韓鱗走後,眾人都感覺到一股威壓隨之消失,但心裡的壓力卻一點沒減少。
幾個長老的臉都繃得緊緊的,哪還有心情處理陳夏跟王福的仇殺事件。
就連陸輝,也好似失了神,看著站在身前不遠的陳夏,甚至目光對視,卻也好像忘了這個事。
隻有姚陽毅毫不在意,嚷道“王福一再謀害陳夏,這事必須處理,不能再拖了。”
餘偉鳴調節了一下心情,吩咐人把王福給帶過來。
王福從悠遊峰的小黑屋裡被兩個內門弟子押著,慢悠悠地走下來,一邊走,一邊還不時地大笑。
山腳下的這一幕,王福沒有親臨,但也聽到了。
看到他這副欠揍的表情,陳夏恨不得馬上就衝上去給兩劍。
王福來到餘偉鳴長老麵前停下,依然抑製不住笑容。
眾人都明白他笑什麼,心中忽然生出無限厭惡。
“你昨晚偷襲陳夏,把他逼入升仙穀,對吧?”餘偉鳴例行公事,先確定事實。
王福毫不避諱,直接承認“我本想親手殺死他,誰料被他逃了,逃去升仙穀,嗬嗬,也不錯。”
“嗯,好。”餘偉鳴點頭。
他已經不想評判是非曲直了,轉頭問陳夏“你們想如何解決仇恨?”
王福搶先回答“我想殺他。”
陳夏哈哈大笑“爽快,我也想殺你。”
“那好,我們就痛痛快快殺一場,一決生死。”王福眼中放光。
“好的。”陳夏收斂笑容,嚴肅地點頭。
王福大喜,拍手說“真的?這可是你說的,生死決鬥,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陳夏麵色一沉,堅定地回應。
眾人驚愕不已,困惑地看著陳夏。
餘偉鳴感覺是不是自己心情不佳,耳朵聽岔了。
“你是不是氣暈了?”姚陽毅大喊,“就算不修金丹,築基也行啊,你才二十不到,為什麼想不開?”
陳夏不理會,反而對餘偉鳴說“我申請比劍。”
王福哈哈大笑“不行,你的劍比我好,你彆想占便宜。”
兩人說話都是笑著的,若是不聽說話的內容,還以為是朋友之間的調笑。
陸輝聽不下去,喝道“陳夏,你是不是失心瘋了?他是練氣五層!”
“去了升仙穀,又不會死,大不了不修到金丹了。”
“我當年入門的時候,也沒想修到多高,無欲則無求。”
說出這番話,的確是幾十年前所認識的陸輝,不是那種特彆有野心,但很嚴正的人。
王福大聲說“諸位長老,他已經答應跟我決鬥了,你們又何必多管閒事呢?”
趕緊走到空地,對陳夏說“來,來來。”
“王福,你太不像話了!”商譜一聲大喝,“你這不是欺負晚輩嗎?我們都知道,這個陳夏,體質特殊,修煉艱難,練氣二層之後,就沒有再突破,你還要跟他決鬥,太不公道!”
商譜有點看不下去,眾人都知他們兩人的關係,不說幾句,彆人還以為他要偏袒王福。
他的本意,如果不能壓服二人,就將王福繼續關緊閉,昨晚的事,明顯是王福理虧,必須處理。
王福急了,心想,這陳夏分明是聽到升仙穀的事,對前途感到渺茫,熱血上頭,想拿自己泄憤。
等到這股熱血一過,膽怯起來,想要親手殺他,不知什麼時候才有機會。
“你們都偏袒陳夏!”
來了個惡人先告狀,眾人十分無語。
陳夏對餘偉鳴說“我今天一定要打死他,不想留後患。”
見他這麼說,諸位長老也很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