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派在壓抑的喧嘩中度過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算算快夠十二個時辰了,陳夏閃進折仙穀,把陸輝弄出來,讓他去到穀口較遠的位置,剛好能讓韓鱗看到。
“韓掌門,我出去承認胡說八道,你能原諒我嗎?”陸輝儘量用哀求的語氣對韓鱗說。
這是陳夏費了很大的勁,才請到陸輝親自出來求饒。
原本設計了一大段台詞,事到臨頭,就隻說了這兩句。
難為陸輝了。
不出所料,韓鱗並沒有放他一馬的意思,冷冷地說“晚了,如今全玉虛派都知道了,你必須死。”
陸輝鬆了口氣,要是真放他出去,還不知怎麼辦。
於是加了句台詞“你要做什麼,我保證不搗亂,可以嗎?”
“你一定會搗亂的。”韓鱗語氣冰冷得讓人發顫,“咱們不必廢話,你知道我不相信你,你一定得死。”
十二個時辰到了,陳夏擲出一道靈符,製造了一片漆黑的烏雲。
然後施展閃電術,打到陸輝身上。
這一擊是真的。
幸虧兩人修為差距較大,不會致命,但痛是真的。
陸輝大喊一聲,往穀內猛跑。
陳夏繼續轟擊穀口的岩石,聲勢浩大,威力驚人。
穀外的人看不到深處的景象,隻需在穀口弄點動靜就夠了。
韓鱗緊繃的臉,鬆弛下來,甚至呈現出一種喜悅。
遠處,各長老站在自己的道場門口,不住地搖頭歎息。
“實力不夠,就不要想著給人主持正義。”餘偉鳴喃喃自語,聲音小到連身邊的親傳弟子都聽不清。
長老們沒有商量過,卻不約而同選擇了一樣的做法。
韓鱗既是掌門,又是實力最強者,不難選擇。
至於他以邪術突破,因果皆由其自身承受,與大家無關。
原本隻犧牲一人就可以得到一個金丹,現在要犧牲二人,犧牲翻了倍,但這點傷害對光大門派來講,實在微不足道。
持續使用法術,極為消耗真氣,陳夏隻能堅持小半個時辰,隨後用閃電符,製造一個小型的雷區,持續一盞茶時間,等他休息夠了後,再用法術轟擊。
站在穀外看,會產生錯覺,以為穀內全都是如此駭人景象。
玉虛派的弟子,忽然都生出一種心死的情緒,既看不開,又很無奈,感覺人生很沒意思。
陸輝此時身上的詛咒是真的起作用了,躲在陵寢裡,詛咒無從下手,穀內的烏雲是真的,但雷火降不下來。
因為穀內隻有陳夏一人,身上詛咒已解除,一個詛咒不能用兩次。
聽著外麵轟隆隆的雷聲,陸輝很納悶,靈符沒多少,不可能持續這麼長時間。
練氣中境以上,雖能施展出法術,但持續時間很有限。
“我府裡沒那麼多靈符,難道他把自己的存貨全用了?”
心中很感動,為了幫自己,下那麼大血本。
陳夏沒想那麼多,隻想把戲演足。
殺一個築基,不能那麼容易,對吧?
穿越到今天,從來沒有高強度施展法術,今天算是極限測試了。
其實他不知道,如果不是體內有個極大的丹田,如此這樣使用丹田真氣,不到小半個時辰,就氣儘而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