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偉鳴和李誌偉不滿地瞥了陳夏一眼,一起回到大殿上。
麵色很不好看,如此誠心,卻鬨成這樣,急忙給主桌上的貴賓們道歉“我家這位陳夏師弟,脾氣就這麼怪,諸位不要見怪。”
梁子辛大笑不已,勸二位長老不要著急,年輕人有闖勁,就讓他去闖,不撞南牆是不會回頭的。
彆派的一個長老捋須笑道“靈氣更濃鬱的地方,那就是中洲了。那裡是修仙者最向往的地方,但競爭也更激烈。”
“我們這裡,築基就能當長老了,中洲的大門派,築基也隻是內門資深弟子而已。”另一個長老也說了實話。
陸輝不忍眾人嘲笑陳夏,說他體質特殊,正常的修煉功法,效果很低,所以想去更好的地方發展。
梁子辛淡淡地說“資質好的人多了去了,不要好高騖遠,差不多就得了。資質好隻是一方麵,運氣也很重要。”
此公乃金丹修士,每句話都是擲地有聲,眾人無不點頭稱是。
餘偉鳴到底是愛惜人才,對陳夏並無惡意,也改口說“他去尋一個靈氣更濃鬱的地方,我也不是非要阻攔,隻希望他去到中洲,低調點,不要輕易出手跟人家搶天材地寶,那就危險了。”
“對啊!”那些來觀禮的長老,紛紛表示同意,於我心有戚戚焉。
“行走江湖,還是謹慎行事的好,寶物雖好,未必是你的,不要羊肉沒吃到,惹一身騷。”
“彆怪我說這些,我是好意提醒,都是生存之道。”
這些老頭,年紀偏大,資質一般,苦熬到現在,提升無望,實乃塚中枯骨,說的都是慫話。
眾人發現,陳夏還躺在地上不動。
餘偉鳴對其他弟子使眼色,把他拉起來,不料那些弟子驚慌地嚷起來“長老,陳夏師弟真的昏厥了。”
幾個人上前查看,隻見陳夏雙目緊閉,呼吸微弱,脈相也不顯,不像是裝的,頓時著慌。
就在這時,坐在主桌上的陸輝,也撲通摔倒在地,雙目緊閉,身子微微顫抖,竟也昏厥過去。
這下宴席亂做一團,玉虛派的幾個長老趕緊把二人抬進殿後,把脈診治。
“難道有人在酒裡下毒?”
眾多觀禮的長老想到這一點,無不駭然,急忙查驗自身,都沒發現問題。
長延宗的梁子辛長老,是在場的人中修為最高的,沒有袖手旁觀,檢查了二人,皺眉道“他們倆應該是中了某種奇怪的毒。”
正在思索是什麼毒,陳夏跟陸輝相繼睜眼,直呼寒冷。
眾人驚駭地看著二人像曬糠似的抖,足足抖了一盞茶,才漸漸停下來。
兩人恢複了意識,不約而同地想到了問題的原因“難道是中的黑曼陀羅花的毒?”
“不是吃了那些灰,解毒了嗎?”
兩人都十分困惑,這個情況,那本《藥人術》中並沒有提到。
他們的對話讓外來的長老們莫名其妙,但玉虛派弟子全都嚇得倒退三步。
“你們似乎知道是什麼原因?”梁子辛有些不滿,在觀禮大宴上搞這些,影響心情。
餘偉鳴急忙把韓鱗在掌門居密室種養黑曼陀羅花的事簡要說一遍,眾人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在餘長老輕聲講述的時候,陸輝跟陳夏,運功逼出體內毒素。
大家靜靜看著二人,運功結束,陸輝問陳夏有沒有效果,陳夏兩手一攤,苦笑道“我感覺體內有一縷不受控製的氣體,到處亂撞,撞到哪裡,哪裡的真氣就潰散。”
陸輝沉下臉來,俺也一樣……
哎呀,完犢子了,玉虛派眾人心裡一片哀傷。
“我聽說過這種魔草。”梁子辛開口說。
陸輝懇切地說“請梁長老指教,我們吃了黑曼陀羅花的灰燼,怎麼還能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