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夕打完金衛後,泰然自若地站著,絲毫不懼。
兩個金丹哈哈大笑。
其他弟子不敢笑出聲,抿嘴而笑。
“一個耳光就抵了一萬靈石的債,劃算。”
“知道你們文山門窮,要錢不要命,申掌門可憐你,也不要你們的命,賠個耳刮子就夠了。”
“從此,我們兩派,就不再為此事糾纏,和好如初,皆大歡喜。”
金衛的臉瞬間就紅了。
不是扇的,而是氣的。
唰,抽出寶劍,就往申夕身上戳去。
費了那麼多口水,白搭了三杯好茶,還要受如此侮辱。
金衛隻是裝慫,不是真慫,心裡在滴血。
今日不拚個魚死網破,修個屁的仙。
可是他與申夕的實力,差了不知多少等級。
申夕連劍都不屑拔,閃躲了幾次,雙手一張,漫天的威懾氣息蓋下來,輕飄飄地一巴掌扇去,打在金衛的另一張臉上,直飛了出去。
陳夏恍如夢醒,急忙衝出去,將金衛接住。
“對不起,看熱鬨看太久了,沒及時出手,累你受辱了。”
陳夏真誠地對金衛道歉。
他猜過申夕羞辱文山門的許多方式,真沒想到會是這一種。
啊!
金衛瞪著大眼,認出了陳夏,十一年來,懷念過好幾次,以為從此再也見不到了。
一時之間,喉嚨被話卡住,發出一些咕嚕聲,好一會兒才說出一句人話“你回來了?”
“嗯,回來看看你們。”
文山門的弟子,全都瞪大了眼睛,大殿前後一片喧嘩。
陳夏把金衛放下,冷冷地走到申夕麵前。
“我在外麵聽了許久了,申掌門,你太蠻橫了!”
從剛才出手泄露的氣息可察知,這位申掌門,是金丹九層修為。
自己如今的實力,不懼金丹九層。
就算不能輕鬆戰勝此人,也可以拖死他。
隻要拖住他,其他人,可就要吃點苦頭了。
陳夏一直站在外麵不動手,也是在觀察後麵還有沒有人。
姓申的的確很高傲,真就隻帶了這麼點人。
還敢首先動手,今天不能讓他好過。
申夕不認識陳夏,感應到氣息不過是金丹下境。
但從金衛和其他弟子激動的表情可見,文山門上下,將此人當做救星一般。
心中困惑,驚訝地問“你,就是陳夏?”
“正是鄙人!”陳夏冷淡地回應。
自報家門還是必要的,免得把人打了,對方還不知道被誰打的,那就太可憐了。
申夕驚訝地說“你怎麼才金丹下境?”
“哦,你看出來了?”
“他們不是說,你是個元嬰嗎?”
陳夏張開手,客氣地請他看清楚“如你所見,我該是什麼修為?”
申夕猶疑不定,怯怯地問“難道你有寶物隱藏氣息?”
“嗬嗬,果然被你猜到了。”
陳夏拿出白玉腰佩,放入儲物袋。
身上的氣息,頓時暴漲,毫不隱瞞,如狂風怒卷,肆意揮灑。
申夕皺起眉,喃喃道“你現在修為,也就是初入金丹上境而已。”
“你所見,正是我。”陳夏微笑著說。
文山門的弟子,頓時精神大振,把腰都挺直了。
十多年前,咱們的陳長老,僅僅是金丹四層,就把大秦國無時宗的掌門,金丹八層的柳鼎,給驚跑了。
十來年不見,化完了血丹,已是金丹上境,我看你申夕今天死不死!
申夕與兩位金丹長老對視一眼,他們似乎也想到了十來年前的傳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