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陳夏身後的洪欽珠,衝上前,用稚嫩的聲音喊“你們謝家侵吞我洪家產業,此事我絕不會忘。今日如何陷害我洪家,他日我必雙倍奉還!”
陳夏詫異地看著這小孩。
你才多大啊,怎麼會說這樣的話?
小子,今天要不是我在場,你活不到明天。
果然,小屁孩的話,惹惱了謝管事,隻見這家夥臉上浮現出一種殘忍而詭異的微笑。
突然從腰間抽出一根軟鞭,啪地一振,空氣中響起一個駭人的巨響,軟鞭的尖頭彈向洪欽珠。
力量拿捏得恰到好處,能將珠兒打傷,但絕不會死。
醫治得好,能多活幾個月。
陳夏很驚訝,這就敢動手嗎?
當著那麼多人的麵,看來是一點也不怕王法了。
這個地方,怕是也沒多少王法。
手指輕輕一彈,一道氣勁激射而出,軟鞭被震開,沒有打到洪欽珠,反而反彈回去,擊中了自己的胸口。
謝管事當場就捂住胸膛,哎呀呀地喊起來。
圍觀的人當中有幾個閒漢,頓時起哄。
“呀,謝管事,你失手了。”
“這都打不到,真丟人。”
謝管事在揉著胸膛,臉上露出困惑神情。
見鬼了嗎?
紹伯也重新站穩。
看到謝家竟然敢當眾打人,很是驚慌。
拉著珠兒退後一步,驚懼地對謝管事說“你彆動手,我們走就是了。”
一老一弱,絕對沒有與人對抗的力量。
陳夏攔住了他們,冷冷地問謝管事“我有一事不明,謝家為什麼要趕走洪家的人?是官府要流放洪家嗎?”
謝管事瞪大了眼睛,怒斥“你是哪位?”
“我是洪家的親戚。”
“哦,那你也不能待,給我一起滾!”
身後五人一起舉起刀,指著陳夏。
有那麼幾秒鐘,陳夏心中有種很滑稽的感覺。
這麼多年,第一次被幾個凡人拿著刀指著自己的鼻子。
但有一說一,這種被人拿刀指著鼻子的行為,很難受。
哪怕是元嬰中境修為,竟也有種不安的躁動。
陳夏不想輕易出手,哪怕是用力吹口氣,都能把這些凡人吹死,但那就不好玩了。
“我隻想知道,謝家不準洪家的小孩住在這裡,到底是哪家的法律?”陳夏微笑著問。
謝管事吼道“什麼法律不法律,春雨鎮,就是謝家說了算!你要是不服,也可以叫它謝家鎮!”
人群中有人高聲喊“因為謝家少爺覬覦洪家少奶奶的美色,得不到,遷怒於洪府所有人。”
頓時引起一陣哄笑。
人,越聚越多,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閒漢。
謝管事惱羞成怒,轉身看去,大喊“誰說的?剛才是誰在說話?”
啪的一聲,抽出腰刀。
帶來的五個手下,也配合著,齊刷刷抽出刀。
那些閒漢收起笑容,默不作聲,一動不敢動。
謝管事左看右看,看哪個都是多嘴的,但一想,也不可能把這些人都砍了吧。
將刀對著空氣,狠狠地劈了一下,呼,打出蜂鳴聲。
眾人看他如此凶惡,都往後退。
“我不知道剛才是誰亂嚼舌頭,你已有取死之道!”
在謝管事震懾圍觀者時,陳夏看到紹伯的臉,不住顫抖,卻沒有反駁。
這個反應不大正常。
紹伯的臉上,露出極度的憂傷。
陳夏這才明白,剛才那些閒漢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