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孤身一人到此,想要做什麼?”高廷玨問聶子鈞。
聶子鈞惶恐地說“我與黑熊崖的副壇主,不久前去了一趟夷門宗,查到了真凶是誰。劉壇主聽說正道宗門在這裡討論此事,特命我前來說明情況。”
高廷玨瞥了廖軒一眼,笑嗬嗬地說“剛才梁掌門的話,你也聽到了,我們且先不聽你說真凶是誰,你且說說,為什麼要派你來?黑熊崖對正道宗門的事,向來不摻和,劉壇主是什麼目的呢?”
聶子鈞憂戚地指著陳夏說“諸位前輩,我本是大梁櫻島分壇的人。但是櫻島分壇被許重山毀滅,而此人,出力最多。”
在場的修餘國弟子,大多數對陳夏並不太了解。
但他們都聽說過,櫻島是白鷹會在大梁國的分壇,在大梁屹立多年。
如此強大的分壇,被化神境的許重山毀滅,本不稀奇,但將功勞安到陳夏身上,誇他“出力最多”,就不得不刮目相看了。
“由於櫻島毀滅,周璟要負主要責任,因此被總壇發配到修餘國,在黑熊崖當副壇主。”
然後,聲音委屈地接著說“晚輩不才,為周璟做過些事情,被引為心腹,周璟來修餘國,隻帶了我一人。”
唉!
長歎一聲,無奈地說“劉壇主派我來,目的很簡單,就是希望我有去無回,這樣,周璟在黑熊崖,就成了光杆,沒人聽他指揮,隻能混吃等死。”
眾人聞言大笑。
內部傾軋,很好理解。
大家忽然覺得這個聶子鈞很精明,說話那麼坦誠,可信度很高。
陳夏心裡暗暗歎氣。
這是借刀殺人?
好,好好,大修都這麼玩是吧。
欺負低修沒有反抗能力。
聶子鈞朝高台上拱手,懇求道“我與周璟一起,通過不知春秋,看到了夷門宗被滅時的景象。”
“劉壇主借口夷門宗被滅的案子,修餘國全算到黑熊崖頭上,需要有人來澄清,恰好我知道一切。”
“這是一石二鳥之計,逼著我來,還拒絕不了。”
深深鞠了一躬“還請大修看在我坦誠的份上,不要殺我,等我說完,讓我全身而退。”
然後又朝四周鞠躬。
非常可憐地喊“諸位前輩,諸位大修,不要殺我。”
“我吃了蠱蟲,施了詛咒之術,誰攻擊我,就會受到蠱蟲反噬,沾染魔道,希望你們不要臟了自己的手。”
陳夏聽到這裡,不禁笑了。
之前還擔心,這家夥自投羅網,瘋了。
還是小看了聶子鈞。
白鷹會的人做事,豈會孟浪,果然留有後手。
聶子鈞嘴上越說得可憐巴巴,越顯得可恨。
的確有人想一巴掌拍死這個金丹中境的魔道。
沒想到這老東西那麼狠,沾染魔道,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聶子鈞的策略很簡單,一個小小的金丹,站在幾百元嬰麵前,充不了大頭蒜,那就把自己弄成屎好了。
各位大修都很珍惜自己,不會輕易去踩屎。
場上諸人的殺氣頓消,罵聲是越來越大。
梁燦咳了一聲,表示自己要說話了,場麵才安靜下來。
“既然是劉壇主派你來的,你且把自己看到的情況說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