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夏繼續觀察劉真喧三天。
他其實有個僥幸心理,希望劉真喧隻是修煉累了,給自己放一天假。
但是,三天的觀察,給的都是同樣的答案。
劉真喧每天都會練功,但時間並不長。
彆說達到“苦修”標準,就連練氣弟子都達不到。
修煉就是用身體吸收天地靈氣,每天能吸收都是有上限的,疲勞來了,誰都擋不住。
劉真喧甚至連這點修煉時間,都很潦草。
一個被全門派上下看好,視為未來的希望的年輕天才,竟然不修煉!
陳夏也希望此人是偏才,有偏門方法。
可惜,並沒有。
練完功後,劉真喧就在練功室待著,長時間入定。
這哪是衝擊金丹啊,躺平都過分了。
“此人有問題。”
陳夏陷入了深深的懷疑。
問題出在哪呢?
樹立一個苦修的人設,但是並不苦修,那麼他的修為是哪裡來的?
下意識地想到儲物袋裡,葛旺的那些丹藥。
除了吃丹藥,沒有彆的可能。
但是這些天,沒見劉真喧吃丹藥。
也可能,現在不是吃丹藥的時候。
陳夏越想越吃驚,劉真喧的氣息平穩,脈絡強健,修煉資質上佳,就算不吃丹藥,五十歲築基九層,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那麼他在乾什麼?
他在騙什麼?騙誰?
莫名地,心中就生出一個念頭“這位築基,會不會是重生的前輩?”
這個念頭,就像一朵邪惡的花,在心裡肆無忌憚地生長,控製不住。
在那一刻,他神情恍惚,也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厄土待久了,精神出現了創傷?
趕緊扇了自己一巴掌,彆瞎想。
人家修煉累了,允許休息一段時間。
但是,觀嵐彆院的弟子,私下裡的聊天,卻在耳邊震響。
那天,分明聽到兩個弟子在說
“劉長老正在衝擊金丹境界,這是文山門眼前天大的事,咱們可千萬得伺候好了!”
“那是當然!幸好劉長老生性恬淡,沒啥要求,好伺候得很。”
“咱們文山門很好,就是金丹太少了。”
“唉,若是咱們也能像劉長老一樣,天姿超絕,即使百歲修到金丹,那也是人生幸事。”
“嘻嘻,想什麼呢!”
……
這些弟子都沒察覺到陳夏的存在,不可能撒謊騙他。
劉真喧的行為有那麼多不合理之處,陳夏左思右想,還是無法抑製那個想法。
畢竟他是進入過厄土,知道重生的秘密的人。
彆院有陣法護持,練功室有陣法警戒,都是劉真喧親自設的。
守護陣法十分精妙,超出了一般人的水平。
絕非一個年紀才五十多歲的人能達到。
這又是一個疑點。
既然有所懷疑,就不能輕視。
如果是在厄土,倒是可以用李九靈的玉笛來判斷,但這樣一來,肯定要驚動眾人,不如直接宣布自己回來了。
陳夏一邊觀察劉真喧,一邊撫慰自己。
希望真的是自己疑神疑鬼,但也得在眼前解決。
在觀嵐彆院活動得多了,竟然被劉真喧感應到他的存在。
雖然劉真喧沒能力直接找出他來,但能感應到,就不簡單。
這需要很豐富的經驗。
陳夏本來想多觀察一陣,卻見金衛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