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過來的眾人就看到一個彪形大漢對著一個瘦弱臉上有刀疤的男子發出欣慰的笑容,這個組合怎麼看都這麼奇怪。
孫豹皺眉,“你們是何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
“是俺啊。”陳拾見他們眼神陌生,這才反應了過來,趕緊用師父教的方法卸掉了易容,
“俺師父說了,你們在明麵上查,我們在暗地裡走訪,到時候牛鬼蛇神一律就能冒出來,咱們再來個甕中捉鱉。”
“那你捉的鱉呢!”王七小心翼翼的摸著自己的脖子,剛才匕首輕輕劃破了,有點疼,要是嫌疑犯抓到也就算了,這點兒傷也沒算白挨,但這個憨憨竟然把人給放走了,
“捉嫌犯不分男女,你下次不能這樣了,看看我都流血了。”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陳拾趕緊上前查看情況。
這時邱慶之帶著金吾衛趕了過來,他看到喬喬之後眼神瞬間淩厲,
“李少卿,看來此人就是嫌疑犯。”
“……”無語至極,她直接給他表演了一個什麼叫大變活人,
“你看我還有幾分像從前。”
邱慶之“……沒想到喬姑娘還有如此的手段,邱某好生佩服。”
“彼此彼此,我也挺佩服你的,從前你和我……唔”丫的,捂我嘴乾啥,你從前和這個邱某如膠似漆,心心相印的,還不讓我說了是吧,太過分了!!
李餅就著捂嘴的姿勢看向邱慶之,
“還請邱將軍喊她喬司直,不知你來做什麼,還帶了這麼多人。”
雖然知道這人和自己絕交是為了保護,但怎麼就是那麼不爽呢,喬喬說得對,有啥事不能明明白白的說出來,大家都是好兄弟,就不能一起想辦法嘛,他為了保護自己甘願涉險,自己又何嘗不是這樣的心思,現在看見他這張公事公辦的臉就煩。
邱慶之不明白自己的好兄弟怎麼生氣了,不過還是儘職儘責的說道,
“一早聽說碼頭發生命案,金吾衛維護神都的治安自然要來看個究竟,這剛到碼頭就看到大理放火信示警,大理寺有難,金吾衛責無旁貸。”
“多謝邱將軍好意,大理寺有自己的職責所在,不需要金吾衛從旁協助,我之前就跟將軍說過,你們的手彆伸太長了。”李餅放完狠話就雙手背後傲嬌的扭身離開,喬喬沒有動,就看著這個邱某人跟個望妻石似的。
喬喬要不我走?
“咳,邱將軍回神啦。”她用自己的玉佩在他眼前晃了晃,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聲音小聲道,
“認識它嗎?若是認識你就應該知道如何做,救命的稻草給你了,要不要接著就看你自己了。”
“喬靈琅,還不走!!”
“來了來了。”小貓咪生氣了呢,真可愛。
她趕緊小跑著追上,嬉笑道,
“你吃醋啦?”
“沒有。”
“就有就有。”
“隨你怎麼想。”
少女嘰嘰喳喳的聲音越來越遠,邱慶之自然也認識那枚玉佩,乃是太宗皇帝當年得了塊獨一無二,沒有雜質的紅玉,後又找了能工巧匠為妹妹天策鎮國長公主雕刻的麒麟印,也是身份的象征,後又留下聖旨,給了那位妹妹無上的榮耀,凡是拿著此玉佩者都能被封為天策鎮國長公主,不論是否是皇室血脈。
傳聞那位公主殿下擁有一支神兵,在戰場上所向披靡,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後來隨著公主隱退,至今找不到任何蛛絲馬跡,當年要是有這位公主在,那些人怎敢混亂朝綱,如今他該如何是好……
碼頭的事確實如喬喬所言的那樣,有賊人偷船上的東西,整個碼頭都有獲利,就連附近的酒館也同樣如此,整個就是一大型犯罪現場嘛。
阿裡巴巴他們還在角落裡發現有個喬裝打扮的男人燒著什麼東西,出聲將人驚走之後趕緊滅火,燒剩下的半張紙也被當做證物帶回了大理寺,王七覺得這很有可能是那些賊人往來的證據。
陳拾“河道堵了,大家的日子都不好過,所以都給賊做事了。”
李餅“原本他們應該是相安無事的,劉福和他們是一夥的,應該是出事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變故,所以引發的內訌。”
阿裡巴巴“我聽老鄉說前天晚上有一艘船偷偷摸摸停了一會就走了,非常可疑。”
李餅眯了眯眼,“那就應該是了,很可能船上有什麼了不得的東西,前天夜裡他們偷走了那個東西,然後起了內訌,這麼說來船情牌被圖就不是為了遮蓋他們偷竊的記號,而是為了遮蓋這艘船來過碼頭的痕跡。”
“那今天追的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凶手!遮蓋船情牌的人也有可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