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拿了反派劇本!
這個臭小子,不肯踏踏實實的學習也就算了,居然還踏馬的又開始說謊了!
葉晨簡單跟裝修師傅交代了幾句,就氣衝衝的進了廚房。
“何天你——”是真的學會了?還是在騙老子?
葉晨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堵在了嗓子眼兒。
他瞪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那一幕——
就見“何天”站在案板前,手裡拿著菜刀,另一隻手按著土豆。
唰唰唰!
土豆被切成了薄厚均勻的薄片。
擦擦擦!
碼整齊的土豆片被切成了細絲。
何甜甜橫過菜刀,用刀麵將土豆絲挪到盆裡。
盆裡有水,土豆絲迅速在水中飄散開。
何甜甜隨手撚起幾根,找來葉晨要求的大頭針,然後對著針鼻兒就穿了過去。
一根土豆絲順利穿過針鼻兒。
兩根土豆絲居然也能並排穿過。
三根有些勉強,但也能夠做到……
葉晨看得眼睛都直了。
好半晌,他反應過來,三步並兩步的跑到近前。
看看何甜甜手裡的針,再看看盆裡飄散著的土豆絲。
他伸手抓起一把,仔細看了看。
內行看門道啊。
葉晨雖然入門晚,但好歹也是經過係統訓練的專業大廚。
他看得分明,這刀工,絕了!
“……小、小天,你、你以前練過?”
葉晨乾巴巴的問了一句。
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因為這個最合理。
何甜甜卻故作嫌棄的甩了甩手,仿佛那把有些厚重的菜刀是什麼讓她厭惡的刑具。
“好累啊,我的手腕都快斷了!”
何甜甜嘴裡吐槽著,卻也不忘回答男主哥的問題“我有病啊,沒事兒練這個乾什麼?死累死累的!有這個閒工夫,我去打遊戲、刷視頻,它不香嗎?”
葉晨麻木臉……所以,曾經苦練刀工的他,腦子有貓餅?!
“叮!男主憤怒值+1!”
“小天,你、你真的沒有練過?”葉晨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不能怪他大驚小怪,也不能怪他不是不知道“天賦”為何物。
而是,刀工這種基礎功,不是純粹靠天賦就能做到的。
再有做菜天賦的人,也需要經過紮實的基礎訓練。
“何天”呢,如果“他”沒有說謊,那麼今天滿打滿算也就練了不到十分鐘!
十分鐘啊,就能讓一個從來沒有練過刀工的人,切出這麼完美的土豆絲?!
這、不是都市異能爽文,而是踏馬的現實!
葉晨內心的小人已經在瘋狂吐槽了。
“當然沒有練過,隻能說我天賦過人吧!”
何甜甜得意的仰起下巴,拽拽的、欠兒欠兒的,看得葉晨心裡又是一陣無語。
“叮!男主憤怒值+1!”
葉晨也不是真的生氣,他、他就是忽然有種莫名的心酸。
自己也算有天賦啊,可還是要苦哈哈的連基本功。
為了煉成好的刀工,土豆絲他就切了整整一個禮拜啊。
結果、結果——
一直都是學霸的葉晨,忽然體會到了學渣的痛苦——努力在天賦麵前,真踏馬的一文不值!
而更讓葉晨覺得憤懣的事還在後麵——
何甜甜拍拍手,“哥,我的刀工練好了,我可以去找蘇大少了嗎?”
“什麼?”葉晨還沒有從刺激中走出來,呆呆的問了一句。
“哥,你不會想反悔吧?”
何甜甜故意做出炸毛的模樣,氣咻咻的說“剛才可是你親口說的,說我隻要練好刀工,就準許我去找蘇大少!”
“我就怕你不認賬,跟我玩兒什麼文字遊戲,便特意問清楚了你所謂的‘好刀工’是什麼,你是說的,隻要我切出能夠穿過針鼻兒的土豆絲,就算我過關!”
何甜甜一邊沒好氣的叫嚷著,一邊晃了晃手裡的針。
她沒再說話,但意思已經非常明白。
葉晨……沒有原因,但就是覺得好氣哦!
“叮!男主憤怒值+1!”
“……我什麼時候不認賬了?行了,今天就算你過關了!”
深吸一口氣,葉晨壓下心底那股莫名的負麵情緒,隨意的擺擺手,像趕蚊子似的,示意何甜甜趕緊“滾”。
“哎!好,我就知道我哥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嘿嘿,哥,我走啦!”
“那什麼,蘇大少給我發了威信,說有個京城來的闊少要跟他賭騎馬射箭,彩頭足足是一個馬場,價值好幾個億哪?”
何甜甜哈哈笑著往外跑,嘴裡還不聽的說著。
“什麼?價值好幾個億?”
何甜甜的人影都跑沒了,葉晨才反應過來。
他心裡莫名有些慌,如果沒有記錯的話,自己這個倒黴弟弟說過,他幫文淵辦事,每次都拿百分之一的抽成。
幾個億的百分之一,不、不就是幾百萬?!
天哪,這麼大一筆錢,已經超出常人所能理解、接受的範圍之內了啊。
而且日後若是有個什麼反複,他們葉家根本就賠不起啊。
這個“何天”,明明有做菜的天賦,為什麼不繼承何家的菜譜和臨仙樓,好好做個正經的老板兼大廚?
非要做這種聽著就不靠譜的代打?
“何天”還特麼的好意思說什麼自己隻是個“中間商”,幫闊少們牽線搭橋,促成合作!
好吧,雖然贏得賭局後,確實能夠促成“交易”。
但,這樣的“中間商”,根本就不是什麼正當的職業啊。
“叮!男主憤怒值+5!”
葉晨越想越生氣。
他現在已經不再糾結便宜表弟是不是在好友麵前給他丟人現眼了,而是惱怒對方“浪費天賦”、不務正業!
何甜甜跑出了還在裝修中的私房菜館,按照蘇文淵給的地址,叫了輛出租車,一路朝城外的馬場趕去。
一路上,她識海深處的提示音就沒有斷過。
她偷空瞄了眼數值——
哦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