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政委送來的酒已經開封,擔心放時間長了不好,她吃完早飯就把酒給王鳳嬌送了過去。
“王大姐,我家有半瓶酒,我跟時深也不喝,怕浪費,拿來周營長喝。”
王鳳嬌一看酒瓶,驚訝地叫了一聲,“哎呀媽,這麼貴的酒,老周哪裡配喝,就他那豬嘴,喝5毛錢一斤的都是抬高他了,給他喝這麼貴的就是糟蹋酒。”
楊念念被王鳳嬌豐富的表情逗笑,“這是張政委和丁主任拿來的,不喝白不喝。”
這要是沒開封的酒,王鳳嬌會不好意思收,可開封的半瓶酒,她便笑著收下了。
“得,晚上老周回來看到酒,八成要嚷著晚上加菜。”
自家男人辛苦掙錢養家,也沒喝過好酒,其實王鳳嬌也挺心疼他的,可家裡就這條件,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王鳳嬌把酒放到桌上,像是想到什麼,拉著楊念念手問,“念念,昨天晚上陸團長有沒有跟你提張政委找宋首長,告你狀的事情?”
“告我什麼狀?”楊念念覺得奇怪,她這幾天沒跟誰吵架呀。
一看楊念念這反應,王鳳嬌就明白了,“陸團長是真知道疼你,念念,咱們家屬院裡頭,以後誰都沒你有福氣。”
“昨天張政委跑到宋首長麵前告狀,說你讓周雪莉去死,影響軍民團結。還說陸團長結婚後就醉臥溫柔鄉,不明事理了。他一把年紀了,竟乾一些在彆人背後打黑槍的事兒,還好宋首長英明,沒信他挑唆。”
楊念念擰眉,“這個老登,我看他是因為昨晚上大家沒把他當回事,沒受到推崇,心裡不平衡了吧?昨晚上他臉色比戴了綠帽子的牛奎還難看。”
昨晚上張政委臉色跟菜葉子似的,誰沒看出來呀?
“可不是嘛。”
王鳳嬌直心眼,沒把楊念念當外人,有啥就說啥,“他在部隊混了大半輩子,才混上政委職位,一眼到頭了。陸團長這麼年輕,以後前途無量,他心裡不嫉妒才怪。”
楊念念點頭,氣呼呼說,“如果時深是他女婿,昨天晚上他何止是讓周雪莉跳河呀?他肯定恨不得把周雪莉摁溝裡。”
二人把張政委從頭到腳批判了一頓,恨不得把張政委摁在地上摩擦。
王鳳嬌轉移話題,“晚上我炒倆菜,你們仨過來一起吃點。”
楊念念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心情如同墜機,擰巴著小臉歎息一聲。
“時深搬部隊去住了,要過兩天才回來。”
王鳳嬌壞笑著打趣她,“咋一副欲求不滿的模樣呀?”
楊念念摸了摸臉,“這麼明顯嗎?”
王鳳嬌本來隻是開玩笑的,一聽楊念念這話,瞬間緊張起來,“咋啦?該不是陸團長身體出問題了吧?”
沒等楊念念回答,她納悶地說,“不應該呀,陸團長一看就是身子骨很好的人,那方麵咋會有問題呢?”
楊念念搖搖頭,“我也不確定,他沒承認,是我猜的。”
王鳳嬌想了想,湊近她壓低聲音說。
“念念,你們這是剛新婚不久,有時候吧……這時間上不如意,可能過一段時間,慢慢就改善了。或者你跟陸團長說一說,讓他等一等你,彆光顧著自己。我覺得陸團長知道疼你,可能隻是剛結婚沒這方麵經驗,啥也不懂,隻要你跟他說說,他肯定會改的。”
在王鳳嬌看來,夫妻生活是夫妻關係和睦的重要環節,大多數男人光顧著自己,不懂得心疼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