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騎上自行車,擔心三人發現異常,還不忘回頭看看他們有沒有跟過來,看到他們繼續往村子方向走了,才算是放下心。
他到了大魚村,打聽到陸家住處把戶口本送上了門。
“我跟他們說村裡弄土地登記,才把戶口本要來的。明天早上,我在鎮上等你們,手續辦完了,我就把戶口本還回去。”
隻要舊戶口本不換成新的,黃桂花也發現不了楊念念把戶口遷走了,這事兒神不知,鬼不覺。
陸時深接過戶口本,“明早八點。”
村長趕緊點頭,討好地笑著,“行,那沒彆的事情,我就先回去了。”
等村長走出了院子,楊念念才從陸時深手裡接過戶口本,她翻開看了看,上麵已經沒有了原主父親的名字,戶主成了黃桂花。
楊念念一點也不想跟他們出現在同一個戶口本上了,“等遷了戶口,就把我這一頁撕下來。”
陸時深點頭,“遷走了戶口,以後不想跟他們來往,就不來往了。”
知道她娘家人對她不好,其他幾人在旁邊也沒說什麼。
一家人也沒提去接馬秀竹的事情,誰知到了吃晚飯時間,馬秀竹突然狼狽不堪地回來了。
她頭發淩亂,衣服扣子都被撕掉了兩顆。
娘家沒給撐腰,丈夫和兒子也不跟她一條心,馬秀竹沒了依靠,老實的不行,也不鬨騰了。
陸若靈把她扶進了屋子,“媽,你咋弄成這樣了?”
馬秀竹罵罵咧咧的回答,“還不是牛和草那個騷娘們,她說你二哥打了浩子,回到家就衝我發瘋,趕我回來。就她那破家,以後八抬大轎請我,我都不去。”
昨晚上打地鋪睡的,她這麼大年紀了,睡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上,現在腰還疼著呢。
回來的路上,馬秀竹也想明白了,她家住著瓦房,兒子是部隊軍官,自己舒舒服服的,跑娘家受啥窩囊氣啊?
爹娘不在了,她在弟弟家還遭人嫌,說的好聽,是為了她撐腰,可打的是她兒子。
昨天她抓兒子那幾下,看著挺嚴重,可最多破點皮,弟弟踹大兒子那兩腳可不一樣,嚴重了腰椎骨都要斷掉。
還有今天的事情,好在受傷的是馬浩,萬一是她小兒子,那還咋在部隊當兵啊?
前途可就毀了。
馬秀竹看似想明白了,可她改不掉作精的毛病,休息了一會兒,見大兒子還沒醒酒,在床上叫不起來,她又忍不住嘮叨。
到了吃晚飯時,兩個兒媳婦和孫女多吃點肉,她心裡也不是滋味,瞪了眼孫女說。
“少吃點肉,多吃青菜容易消化,女人吃多了肉不好,去裁縫店做衣服都得多廢布料。吃太胖了,當心出去被人當豬拉去賣了。”
嘴上說吃肉不好,實際上她一口青菜沒吃,吃肉吃的滿嘴流油。
陸若靈剛夾了一塊肉,聽到這話,又把肉放回了盤子裡,馬秀竹見狀,趕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