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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時深將書本放進屋子裡,又出去找了些樹根回來,做了簡易籠子裝兔子。
“等下去城裡買釘子,再重新做一個。”
“行吧,我把窗戶和門打開通通風,咱們去城裡看看吧,也不知道我薑洋這幾天生意怎麼樣。”楊念念道。
陸時深點頭“嗯”了聲,見她還穿著短袖,提醒說,“今天溫度高,你換件長袖出門,不然皮膚會曬脫皮。”
這種天氣,饒是他們這種經常在外麵暴曬的人,都能曬脫皮。
楊念念細皮嫩肉,如果出去暴曬一天,肉都能曬個五分熟。
楊念念也覺得今天挺熱的,聽話地回屋換了件上衣,又給小兔子喂了點水,就跟陸時深去了城裡。
正值晌午,太陽火辣辣,二人到廢品站門口,就見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男人蹲在井邊接水。
楊念念從自行車後座上跳下來,正想問問這是誰呢,恰好男人站起身朝著她這邊看了過來,四目相對的瞬間,楊念念呆若木雞。
饒是見慣大場麵的陸時深也微微蹙了蹙眉心。
“陸大哥,念念,你們回來啦?”薑洋高興地朝著二人打招呼,隨即又轉頭衝著屋子裡喊,“悅悅,快看誰來了。”
相比薑洋的激動,楊念念卻有一種眼睛被辣到的感覺,走到薑洋跟前,嫌棄地打量著他。
“你穿的是啥玩意?”
走之前薑洋還挺正常的,誰能想到,才短短四五天,他穿的跟降智了一樣。
鋥亮發光的油頭,花襯衫,緊身牛仔短褲,大頭皮鞋,這一身精神小夥的打扮,比21世紀的鬼火少年更勝。
簡直了真是。
薑洋訕笑,“這是現在很新時興的穿搭,我早上穿這個出去打板,回來嫌麻煩就沒換,這衣服穿著涼快,還怪舒服的。你不覺得這一身很時髦嗎?”
楊念念翻了個白眼,“時髦個屁,腿毛跟毛褲一樣厚,你哪裡有勇氣這麼穿的?趕緊換回來。”
薑悅悅從屋子裡跑了出來,看到楊念念眼睛頓時一亮,欣喜地抱住她的小腰。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我可想死你了。”
楊念念看到薑悅悅,眼睛瞬間眯了起來,“姐姐也很想你,這段時間有沒有好好看著哥哥呀?他有沒有不聽話?”
“有。”薑悅悅煞有其事的點頭告狀,“你看他打扮的可醜了,我說他,他不聽。”
她瞧了眼薑洋,做了個鬼臉,又捂住眼睛說,“辣眼睛。”
薑洋很冤,“我也是為了做生意才穿成這樣的,現在很流行這種穿搭,我這幾天賣了七八百塊錢呢,裝大門和圍院牆的錢,我都付了一半了。”
楊念念表情嚴肅地說,“為了賣衣服賺錢打樣板穿成這樣沒錯,但是咱們是要做大生意的人,不可能一直擺攤賣貨。你不能把自己的外在形象走歪了,人家看你這一副煮不熟的樣子,誰願意跟咱們打交道呀?做生意外在形象是很重要的,不說穿的多周正,至少得體。”
薑洋現在16歲,正是思想鞏固的年紀,如果現在不好好引導,一步走錯,以後風格氣質可就歪了。
她想找的是左膀右臂,可不是精神小夥。
聽到楊念念的話,薑洋剛剛歪點的思想立刻歸位了。
說實話,這兩天他確實愛上這種打扮,覺得這樣很時髦洋氣,如今被楊念念一罵,他腦子就清醒了。
“你們等我一下,我先進屋去換衣服。”
楊念念很滿意他的態度,“這還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