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楊念念一直在軍屬院養傷,晌午太陽大,她在屋子裡幾乎不出門,傍晚再去院子裡走走,順便去王鳳嬌家裡串個門。
養了四五天,走路總算是不疼了。
小兔子長的快,吃得奶水多,母兔子吃草也就吃得多些,傍晚的時候,王鳳嬌要去外麵割草喂兔子,楊念念在家閒著沒事,就想跟著出去轉轉。
正巧碰到了於紅麗和徐嫂從外麵回來,兩人邊走邊聊著什麼,看到楊念念和王鳳嬌,頓時噤了聲。
待走近楊念念跟前,徐嫂皮笑肉不笑地打著招呼,“喲,你們這是要出去接親戚啊?”
楊念念聽的莫名其妙,“接什麼親戚?”
沒等徐嫂回答,於紅麗就截住了話頭,怪腔怪調地撇嘴說,“真沒想到呢,你們姐妹都還怪有想法的,就是可憐了張政委和丁主任了,盯了半年的女婿又要飛走了。”
張政委女婿飛走跟念念有啥關係?
王鳳嬌聽不得彆人這樣陰陽怪氣地說話,沒好氣道。
“有話你就明著說,夾著個狐狸尾巴要露不露的,在這裡膈應誰呢?”
於紅麗聽王鳳嬌罵她是狐狸精,頓時不樂意了,她男人沒有陸時深職位高是不假,可總不比周秉行差吧?
她也不給王鳳嬌好臉色,直接回懟,“瞧你說的,我又沒說啥,咋膈應到你了?”
又斜著眼瞥了楊念念一眼,仰著下巴,含沙射影地說,“現在人人平等,不興搞階級那一套了。大家都是當軍嫂的,誰也不比誰高一頭,可彆仗著男人有本事,就在軍屬院作威作福地欺負人。”
於紅麗這幾天一直在跟自家男人置氣,憋了一肚子火氣沒地撒,本來就看不順眼的人,現在看了更不順眼了。
這不,今天早上剛在徐嫂收音機裡聽來一些言論,她立馬就現學現賣,搬出最重要的兩句話,說給楊念念聽。
王鳳嬌嗓門拔高,“你不就是想說念念和陸團長嗎?還拐彎抹角夾槍帶棒的說那些乾啥東西啊?人家怎麼欺負你了,你擺明麵上說就是了。”
她就聽不慣彆人陰陽怪氣,有啥話放明麵上,誰對誰錯,讓大家評評理。
“她……”
於紅麗是想說個一二三出來的,可是張了張嘴,好像還真說不出楊念念的錯處。
總不能說她嫉妒楊念念做生意賺了錢,自己卻不舍得出錢做生意吧?
唉!
要是早知道錢都寄回老家給公爹用,還不如拿去做生意呢,沒準還能賺一筆錢回來,就算虧了,也比花給公爹強,至少心裡舒坦。
說楊念念不給她小兔子崽子,這也不占理。
樁樁件件事情說出來,都站不住腳。
見於紅麗紅著臉一句話都說不出,楊念念譏諷,“是我仗著身份欺負人了,還是你自己覺得自己矮人一等?這個問題,還是要先弄明白了好。”
“就是。”王鳳嬌附和,“自己腳小,怪鞋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