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念念確實很舍不得陸時深,但是她也知道,分彆隻是暫時的,她正給自己鍍金呢。
陸時深日後肯定會越來越好,她變得足夠優秀,才不會拖後腿。
從她考上京大後,軍嫂們對她的態度,還有丁蘭英違著良心給她送行就能看出來,文憑有多重要了。
寢室門敞開著。
楊念念提著東西進屋,另外兩個室友床鋪已經收拾整齊,人沒在,隻有鄭心月在椅子上坐著。
看見她回來,鄭心月像個皮球似的,“嗖”地一下蹦了起來,激動道。
“念念,你可回來了,我跟你說,真是冤家路窄,你猜我們寢室另外兩個室友是誰?”
楊念念把東西放床上,想了想,挑眉問,“不會是昨天那兩個女生吧?”
她們剛到這裡,除了那兩個女生,也不認識彆人,鄭心月又用了冤家路窄這個詞,不算難猜。
“就是她們。”
鄭心月雙手叉腰,憤憤道。
“真是冤家路窄,你說怎麼就跟她們分到一個寢室了呢?那個麵館女生好像叫喬錦夕,賓館那個叫孟子瑜。你當時沒在這裡不知道,她一進來就對我翻白眼,表情可欠揍了,想想以後天天看見她那張臉,我就頭疼,咱們要不要換寢室?”
“現在新生入校期間,宿管阿姨比較忙,可能沒心思管這麼多。咱們跟她們也沒起爭執,以這個理由換寢室,我估計宿管阿姨不會同意,還會嫌我們事多。”楊念念斟酌道。
二人正說著話,喬錦夕和孟子瑜就回來了。
應了那句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句話,才兩三個小時,兩人就跟多年好友一樣出雙入對了。
瞧見楊念念出現在寢室,孟子瑜翻了個白眼,就跟喬錦夕坐床上聊了起來。
喬錦夕貌似沒有孟子瑜家裡條件好,一直各種討好拍馬屁。
瞧見孟子瑜從行李包裡拿出一雙新鞋,她羨慕道。
“子瑜,你這雙鞋子真好看,得不少錢吧?”
“那還用說?”孟子瑜一臉得意,“這是我爸去溫市出差給我買回來的,我爸去過的地方可多了,我爸是罐頭廠廠長,老板很器重我爸的,經常叫他出去吃飯。”
說這話時,她特意瞄了眼楊念念和鄭心月。
楊念念覺得讀書要低調,所以穿得比較簡樸,鄭心月平時性格大大咧咧,對穿著不怎麼講究。
在孟子瑜眼裡,她們的穿著打扮,跟貧困生差不了多遠。
哪怕是聽孟子瑜說好幾遍爸爸是廠長了,喬錦夕還是裝出很驚訝又羨慕的樣子。
“難怪你這麼有氣質,原來你爸這麼有本事,我爸如果也是廠長就好了。”
孟子瑜虛榮心得到很大滿足,繼續說,“我媽也有工作,是醫院的護士長。”
突然想起喬錦夕沒提過父母情況,瞥了她一眼問,“你爸媽是做什麼的?”
在老家鎮上讀書時,喬錦夕總能很自豪的說爸爸是教師,現在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有點張不開口。
“問你話呢?有這麼難說嗎?”
孟子瑜不耐煩地催促,喬錦夕越不想說,她越想聽,不說的原因,無非是因為父母工作上不了台麵。
喬錦夕扯了一下嘴角,“我爸是鎮上教師,我媽沒有工作,平時就照顧孩子,打理一下菜園子。”
“是代課老師吧?”孟子瑜語氣輕蔑,“我家有個親戚就是鄉下的代課老師,他說小鎮上的老師,多數都是學校聘請的代課老師,沒幾個錢的,養家都不夠。”
喬錦夕臉火辣辣的,雖然孟子瑜說的都是事實,可被這麼直接了當的指出來,她感覺自尊都被踩在了地上,隻想找個比她家條件更差的對比一下,拉回一點尊嚴。
她咬了一下嘴角,目光偏向楊念念,語氣還算友好地詢問,“你們父母都是做什麼工作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