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雪下的不大,隻有薄薄的一層。
今天是個大晴天,不過由於氣溫太低的緣故,太陽就像個照明燈,感覺到不任何溫度。
北風吹在臉上像小刀子,凍的耳朵疼,陸時深給她戴上帽子,二人並肩去了部隊。
話說陶花這邊,咋照鏡子咋不順眼,想洗掉又怕得罪林幔芝,正糾結著,閆大福突然推門進屋。
眼睛還沒瞄到人陶花呢,嘴裡就嚷著。
“收拾好沒有?要去部隊了。”
陶花放下鏡子,將臉一轉,起身就要跟著他出去,“好了,走吧!”
閆大福正準備轉身朝外走,眼珠子不經意一瞥,頓時扯著嗓子嚷出聲。
“你這是乾啥了?臉畫的跟猴屁股一樣?”
陶花摸了摸臉,“幔芝給畫的,說上台表演。”
“你不是扭秧歌嗎?”閆大福眼珠子瞪得賊圓溜,“弄的跟猴屁股一樣乾啥?”
聽他一嘴一個猴屁股,陶花都沒臉出門了,“大家都化妝了,我有啥辦法?”
閆大福一臉嫌棄,“我不管,你快洗了去,畫成這副鬼樣子,我可沒臉帶你去部隊。”
陶花本來一直在糾結這模樣咋出門,再聽到丈夫的話後,一咬牙就去把臉上的妝給洗掉了。
誰知道剛好在水房碰到了洗完臉的宋芬。
“咋啦?你家的也不讓你畫?”
宋芬點頭,“他說我畫成這樣,他帶不出去,非得讓我洗掉。”
陶花放心了,不是她一個人洗就好,“洗吧洗吧,說不定彆的軍嫂也洗了。”
這年代普通女性化妝的很少,大多數男人思想古板,都很抵觸自家媳婦化妝,瞧見渾身不舒服。
有人作伴,兩人洗的心安理得多了。
另一邊,林幔芝還在給自己精心化妝,魏寞城有點等不及了,催促道。
“怎麼還沒好?不是早就跟你說中午要吃飯嗎?你怎麼還磨蹭到現在?”
林幔芝被催的有點煩了,“好了好了,你彆催了,我早上先給其他軍嫂化完妝,才給自己化的。”
她抿了抿唇,把口紅放進抽屜,轉頭問,“怎麼樣?好不好看?”
魏寞城見她化的還算可以,說話語氣都緩和了些。
“好看好看,快走吧!彆人都該到齊了。”
林幔芝開心了,“你等一會兒,我換件衣裳。”
魏寞城疑惑,“你穿這件大紅呢子衣不是挺好看的嗎?還換什麼?”
林幔芝沒回答,從抽屜裡拿出手表戴上,又從床頭的行李箱裡,拿了一件玫紅色羽絨服出來。
這件羽絨服長度到屁股下麵一點,收腰的設計,還帶了一個黑色大毛領,要是楊念念見到了一定會覺得土氣,可在林幔芝眼裡,卻覺得格外的洋氣。
魏寞城卻看的臉色一沉,“你啥時候買的?”
林幔芝邊換衣裳邊回答。
“買手表的時候順便買的,你不是說財政大權在我手裡,我想買什麼就買嗎?呢子衣沒有羽絨服暖和,我手都快起凍瘡了,這件羽絨服裡麵的羽絨很厚,穿著暖烘烘的。”
魏寞城皺眉,“多少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