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座年代久遠、設施陳舊的小區居民樓裡。
房間內說笑聲不斷,煙霧繚繞,冷鷹嘴裡叼著一支香煙,正和手下的幾個人圍坐在一起玩紙牌。
站在一旁的那個男人身著一襲黑衣黑褲,留著乾淨利落的板寸頭發型。他的嘴角處有一道顯眼的陳年傷疤,那是之前一次執行任務失敗後所留下的印記。
當時,正是冷鷹手持匕首無情地在他臉上劃出了這道傷痕。然而,這個男人心中卻沒有絲毫對冷鷹的怨恨之意。相反,他內心深處還充滿了感激之情。因為若不是冷鷹搶先一步在老大麵前對他實施了懲罰,恐怕待到老大親自出手時,他所遭受的痛苦將遠遠不止如此輕微——可能不僅僅是被劃破嘴巴那麼簡單。
與男人的緊張不安和拘謹拘束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斜靠坐在沙發上的冷鷹則顯得格外輕鬆自在且慵懶隨意。
隻見他一身高級定製的休閒西服,剪裁得體,完美地貼合著他的身形線條。透過單薄的衣物,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他那結實有力、筋脈賁張的肌肉輪廓。
他那雙修長的雙腿自然地垂落在身體兩側,整個人散發出一種獨特的魅力。
再看他那張五官分明、算得上帥氣的麵龐,如果忽略掉他周身所散發出來的那種不羈的痞氣,走在熙熙攘攘的街頭巷尾,人們或許會誤以為他是一名風度翩翩、在高檔寫字樓裡工作的精英白領人士。
眾人皆知,冷鷹此人冷酷無情到令人膽寒,但凡與他作對之人,其死狀可謂慘不忍睹,不僅如此,死後更是落得個被碎屍萬段、毀屍滅跡的下場。
然而,就是這樣一個狠辣決絕之人,對待自家兄弟卻是出奇地好。
想當年,曾有一人與他關係匪淺,而冷鷹為了將其牢牢籠絡在身邊,竟然毫不猶豫地將自己心愛的女人拱手相送。
可誰能料到,那家夥竟是警方安插進來的臥底。
照理說,以冷鷹的心性和手段,沒把這家夥千刀萬剮、挫骨揚灰再順帶著把他家人都一起弄死便已是額外開恩了。
豈料最終,他也僅僅是按照上頭老大的指令,將這人一頓暴虐毒打直至死亡罷了。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當後來得知那個被送出的女人已然懷有身孕時,冷鷹竟還大發善心,親自替她安排好了醫生做檢查並負責接生事宜,好歹算是給那名臥底留下了一線血脈。
此時,牌局剛落下帷幕,隻見冷鷹滿臉晦氣,口中低聲咒罵著,一把將手中的紙牌狠狠丟在桌上,然後又動作利落地將一直銜在嘴角的煙頭用力掐滅。
做完這些之後,他方才緩緩抬起頭來,不緊不慢地衝著麵前之人開口道“怎麼搞成這般狼狽模樣?我隻不過是叫你去開車撞個人而已,你倒好,不但動了槍,甚至還讓對方瞧見了你的臉!你是忘了之前所受的那些教訓?
要是忘了,我不介意再幫你回憶回憶。”
就在他說出這句話的瞬間,隻見冷鷹那修長而有力的手指輕輕一勾,便將另一個人放置在桌麵上的匕首拿了起來。
他的動作看似隨意,但卻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威懾力。
那把匕首在冷鷹的手中猶如一件被馴服的猛獸,隨著他手腕的轉動和手指的撥動,一下又一下地在空中劃過一道道令人心悸的弧線。
冰冷的金屬光芒不時閃爍著,仿佛在向周圍的人宣告它的鋒利與危險。
而那個男人,當他的目光觸及到這把匕首所散發出的寒光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他的瞳孔像是受到驚嚇一般猛地收縮,原本就有些緊張的表情瞬間變得驚懼。
“冷冷哥”他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結結巴巴地開口解釋道“當時,我騎著摩托車,停在馬路對麵,眼睛一直盯著那臭表子進去的茶樓大門,就等那個該死的臭表子從裡麵走出來後,立刻加大油門,將她狠狠地撞倒在地!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就在我全神貫注等待的時候,我看到那個女人竟然走進了茶樓。
一瞬間,我的心猛地揪緊了,要是她們兩個人在一起,那麼我想要成功實施撞擊並順利逃脫可就難上加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