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麵跪著的三皇女還在哭嚎,君蘭冷笑一聲,“還好意思哭!朕把你塞進戶部就是為了讓你去當蛀蟲的嗎?!”
蛀蟲·三皇女哭聲戛然而止,她不是突然覺得自己做錯了,而是嫌女皇說話太過難聽。
自己可是皇女,這天下遲早都是自己的,自己提前取點銀子用怎麼了?
好在她還沒傻到直接說出自己的想法,現在還是想辦法逃脫處罰才是要事。
“娘,兒臣真的知道錯了!”三皇女跪著,可憐兮兮地看著女皇。
君蘭更氣了,“住嘴!你不配叫朕娘!朕恨不得沒有生過你這個蛀蟲女兒!”
全場靜默,女皇這話說得也太重了。
三皇女不可置信地看著女皇,眼裡的淚水止也止不住,“憑什麼君芊灼就能叫您娘?我不是您的女兒嗎?我就做錯了這一次,您就不要我了嗎?!”
君蘭麵對三皇女的控訴隻剩冷漠,“周愛卿,你來告訴三皇女她做了什麼。”
大理寺卿周靜安上前一步,拿出折子就開始念,“蘭幽二十三年三月,三皇女私吞修路錢十一萬三千五百兩銀子。蘭幽二十三年七月,三皇女私吞稅銀十五萬五千七百兩銀子,蘭幽二十四年九月,三皇女私吞築壩銀七千兩銀子,蘭幽二十五年二月,三皇女私吞倒春寒救濟金二十萬兩銀子。”
君芊灼聽得咋舌不已,三皇女也是個人才,霍尚書可不是她外祖母,不會幫她遮掩。這種情況下,她都能貪,可見都是她的“本事”。
周靜安念完後,朝三皇女說道“三皇女若是不服,可來找臣對賬!”
昨夜大理寺的人都忙瘋了,一整夜都在查賬本。一群查案的人,哪裡會看賬本!又怕戶部有三皇女的人,所以不敢去找戶部幫忙。
女皇又催得緊,愁得她頭發都要掉光了,生怕辦事不力,腦袋上的烏紗帽保不住!
還好,大理寺少卿想到了辦法,請了各家名下商鋪的掌櫃來幫忙,三人同算一本賬本,既能避免出錯,又能防備有人弄虛作假。
忙碌了一整夜,終於在女皇傳召之前算完了。因此,周靜安對三皇女可以說是厭惡至極,自己作孽還連累彆人遭殃!
三皇女聽到時間和銀子都對上了,頓時麵如土色。
怎麼會這樣?外祖母不是說她們在戶部的人會把賬本給改了嗎?
三皇女的人也沒想到,大理寺的人居然沒有讓戶部幫忙查賬,而是舍近求遠,去找了商戶幫忙。她們根本接觸不到賬本!
她們倒是想辦法讓自己的商戶進去了,可三人一組,還是隨機打亂的,她們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動手腳。
君蘭倒是沒想到,自己的這個三皇女還挺有能力的,可惜就是這能力沒用到正途上!
“君佳蒙,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三皇女此刻無比慌亂,哭著趴在地上,“母皇,兒臣錯了,兒臣錯了,您就饒了兒臣這一回吧!”
“饒了你!朕饒了你,誰能饒恕那些因你而死的百姓!朕饒了你,如何對得起這天下黎民!”
君蘭怒極反笑,“既然你不懂庶民之苦,那朕就讓你好好體驗體驗!”
“來人,將三皇女打三十大板,給她換上粗布麻服,扔西北區去。不得帶任何財物,不許任何人為她物資,否則以同罪論處!”
西北區是整個京城最窮最卑賤的地方,連普通老百姓都不會去那邊。
那裡都是些乞丐或者犯人的歸處,臟汙不堪,且毫無秩序可言。恃強淩弱,打架鬥毆,甚至殺人放火都是常事。
看來,女皇這次是真心要懲罰三皇女一番了。
聽到西北區,三皇女的心都涼了。
她不斷掙紮著,被拖到門口了還悲嚎一聲,“母皇!您難道要廢了兒臣嗎?!母皇!兒臣真的知道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