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芊灼入宮後,黃郎中繼續帶著鄒和找證據。
當然,隻有她和君芊灼知道,證據其實是她去買的名貴木料的木屑,跟她的報價相比,便宜著呢!
一個小小的院子,給了鄒和巨大的震撼。
兵部為了討女皇的歡心,真的花了那麼多銀子嗎?
黃郎中將鄒和送到了兵部門口,十分熱情的朝她揮手,“小鄒,常來啊!”
鄒和勉強笑了笑,嘴裡說著一定一定,實際上心裡打定主意,非必要再也不去兵部了。
萬一兵部什麼東西被她碰壞了,她不得被訛到傾家蕩產!
入宮的君芊灼直接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君蘭了。
雖然君芊灼訛人不對,但工部偷東西也是真的。
沒錯,女皇已經知道偷圖紙的是原來的工部尚書,如今的工部侍郎,李侍郎了。
君蘭明白,隻要她沒有任命新的工部尚書,或者新的工部尚書還沒有站穩腳跟,那麼工部做主的就還是李侍郎。
“行,朕知道了。朕倒要看看工部又能拿出多少銀子來?”
國庫空虛,她的好臣子,好女兒倒是一個比一個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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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部
李侍郎背著手在房間裡踱步,時不時望著門口的方向,著急得心口像有火在燒一樣。
怎麼還沒有消息傳回來?難道派去的人出意外了?
李侍郎也知道派人去偷圖紙是下下策,危險係數太高。
不過,她最近處境尷尬,與她同為侍郎的官員已經想取代她的位置了。
工部要立功太難了,水壩沒有立刻需要修的,女皇節儉,幾乎不修沒用的宮殿,最近根本沒有她的用武之地。
唯一的正事還是去修繕四皇女的府邸,這本來就是她亡羊補牢的任務,哪裡能算得上功勞呢?
正是因為這樣,她才兵行險招。隻要圖紙到了她手裡,工部人才濟濟,還怕做不出木牛流馬嗎?
再者,做木牛流馬本來就是工部的活兒,是她們兵部越俎代庖。
“大人,大人!不好了!”
一個小官滿頭大汗,神色慌張。
她急急忙忙進門後,仔細瞧了瞧,確認門外沒人,才關上了門。
李侍郎瞧見她的動作心都涼了半截。
“大人,咱們的人被抓了。下官趁刑部剛抓住人,比較放鬆,派人去把她偷出來的圖紙拿來了!”
李侍郎喜出望外,太好了!隻要自己把東西做出來,女皇肯定會看在自己的功勞上,讓自己官複原職的。
“快!把圖紙給我!”
一張被折皺的紙到了李侍郎手中,李侍郎迫不及待的打開,她激動到屏住了呼吸。
打開圖紙,隻見圖紙上並沒有設計圖,隻有兩個大字——蠢貨。
這兩個大字仿佛兩個巴掌打在了李侍郎臉上,痛得她喘不過氣。
惱羞成怒的李侍郎一腳踹在小官身上,手裡牢牢的攥緊了圖紙,“蠢貨!這根本不是圖紙!”
小官神色惶恐,急忙跪下,抱住李侍郎的腿,“怎麼可能?大人,這圖紙確實是從咱們手裡人拿到的,絕無掉包的可能!”
李侍郎還不解氣,再次一腳踹小官肚子上。
“你自己看看吧,為了這張廢紙,還浪費了一個咱們自己人!”
李侍郎一把把圖紙扔小官臉上。
小官連忙把圖紙從自己臉上拿下來,展開一看,那蠢貨二字刺痛了她的雙眼。
“滾!”
小官不敢再說什麼,拿著圖紙,連滾帶爬的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