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當日,女皇的賞賜無數,給足了君芊灼麵子。
來來往往的賓客臉上更是掛滿了笑容,錦衣華裳,絡繹不絕。這恐怕是四皇女府有史以來最熱鬨的一天了,不管平時關係怎麼樣,今天來的人至少表麵功夫做得都不錯。
君芊灼昨日就回自己府上了,二皇女想要親自送她回來,被她給拒絕了。二皇女不太高興,一個人坐在角落裡生悶氣。
偏偏還有看不懂眼色的湊上來,惹她心煩。
“二皇女殿下,奴家的香囊丟了,您有瞧見嗎?”
一個身著粉色衣裙,頭戴琉璃冠的年輕男子,一步三搖地朝二皇女靠近。
他甚至連小侍都沒帶,鞋麵也被露水浸濕,明顯是找小道尋來的。
二皇女滿臉不耐煩,脫口而出一個字“滾!”
君芊灼突然不理她了,她正煩著呢,根本不想搭理這個矯揉造作、居心不良的小公子。
小公子被嚇了一跳,捏緊了手中的繡帕。不過他敢來勾引二皇女,定是早就了解過二皇女的性子了。
富貴險中求,小公子不怕死的再次上前,用軟糯的聲音繼續說道“二皇女殿下可是心情不好?奴可與殿下聊聊天,助殿下排憂解悶。”
二皇女可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她嘲諷一笑,上下掃視那小公子一番,俊美的臉卻吐出殘忍的話“就憑你,也配?”
小公子沒想到二皇女竟會說出如此羞辱人的話,他的臉色瞬間慘白,忍不住後退幾步,眼淚像斷線的珍珠一般,不停的滴落。
還知道哭,看來還沒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還不走?!”
略帶煩躁的聲音讓小公子覺得更丟人了,他連眼淚都沒顧得上擦,頭也不回的轉身跑了。
離遠了之後他才在心中安慰自己,算了,嫁給紈絝就嫁給紈絝吧,二皇女他是真的不敢肖想了。
“喲,二皇姐可真是冷酷啊,瞧瞧,把小美人都給嚇跑了。”
七皇女賤賤的話從假山後麵傳來。
沒錯,她就是故意惡心二皇女的,她自然也能看出來那男子不懷好意,但她就是想犯個賤。
誰讓她後來者居上,和君芊灼關係更親近呢。她自然是不服的,明明是她先和君芊灼交好,怎麼就變成二皇女和君芊灼關係更好了呢?
噢!七皇女激動得直拍自己的大腿,她知道了,肯定是因為她君父不行!瞧瞧人家二皇女的君父,又是送禮,又是接人去他宮殿裡養病的。
君芊灼從小沒了君父,端君的照顧不就讓她感動不已,從而和二皇女親近了嗎?
七皇女感歎自家君父不會做人,生生把君芊灼給推到二皇女陣營去了。
謹君你可真是君父的好大兒,什麼鍋都往我身上甩。
二皇女冷眼看著七皇女一會兒笑一會兒憤恨,還不停的用手猛拍大腿。
神經病!
七皇女從自己的精神世界出來的時候,二皇女已經走得不見身影了。
宴會還在進行,老一輩的表麵上說說笑笑,實則在考慮如何拉幫結派,要不要轉投四皇女。
年輕一輩的則是在看哪個女子俊美,哪個男子嬌柔。
看似平靜的宴會下,眾人心思各異。
“那是誰啊?一臉窮酸樣,一點也不像名門貴子。四皇女府的帖子很是難得,他不會是混進來的吧?”
“就是,就是,咱們見都沒見過他。”
“瞧那衣服,都是好幾年前的樣式了吧?真是土氣。”
“頭上也隻有銀簪,不會是四皇女府的小侍吧?”
小公子們聚在一起,一般就是討論討論衣著樣式,京中趣聞。說來說去也隻有那些,他們自然就得給自己找點樂子。
這不,不太合群的於冰栩一下子就被他們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