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
隻見王如寶一個箭步衝上前去,猛地將江以遠拉到一旁,動作乾淨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就在她們剛剛離開原地的瞬間,一輛疾馳而過的馬車從旁掠過,帶起一陣狂風和飛揚的塵土。
待一切平息後,王如寶才鬆了口氣,關切地問道“大人,您可曾受傷?”她一邊說著,一邊仔細打量著江以遠,似乎想要確認她是否安然無恙。
江以後回過神,跟王如寶道謝。
“大人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還能是什麼,女皇新派下來的案子。”
王如寶撇了撇嘴,“明明女皇是讓您協助魏郡主,那魏郡主卻自己做起了甩手掌櫃。和四皇女打交道分明是她做更合適,偏偏要讓您來做。
大人,四皇女殿下沒有為難您吧?”
街上人來人往,聽見有人說四皇女,好幾個都朝她們看過來。江以遠直接用手捂住了王如寶的嘴,然後瞪了她一眼。
王如寶也不敢掰開江以遠的手,隻好討好的笑笑,表示她以後不敢了。
江以遠這才放下手,拉著王如寶回大理寺詳談。
“清風院事件的受害者,能肯定的隻有三個。”江以遠拿出紙筆,在宣旨上寫下羅二夫郎,羅銘兒,和華章友人錢途的名字,至於華章,被她單獨寫在了一邊。
王如寶抱著劍,隨意的靠在一根柱子上。
“大人,你說這事兒是不是華章自導自演的。要不然與她在一起的怎麼是羅銘兒,不是羅二夫郎呢?”
“有可能,但沒證據。”江以遠又在華章那個名字旁寫下君芊灼和華緋玉的名字,“華家和羅家一直沒什麼來往,唯一的接觸,就是在四皇女殿下的宴會上。”
“可是,那羅家和四皇女府並沒有過節,華家和四皇女府……”
王如寶的話給了江以遠一些啟發,她在羅銘兒的名字旁寫下了於冰栩的名字。
“於冰栩好像是四皇女特地邀請的,要不然,憑他之前的性子,是不會參加這樣的宴會的。”
王如寶敬佩的眼神都要溢出來了,她家大人真厲害,那樣不起眼的小公子她都了解!
“可是,四皇女殿下把人送進大理寺就已經算給於冰栩報仇了吧?不可能因為羅老夫人把人弄出去了,就下這麼狠的手。四皇女殿下不是那樣的人。”
江以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靠在椅子背上。
“錢途和羅二夫郎損失最大,她們兩個都不能生育了。這案子也是錢途報的。”
“應該是羅二夫郎損失最大吧?他是嫁過人的,聽說羅老夫人都沒讓他回羅府呢!”
江以遠忽然坐直了身子,“倒是我疏忽了,最可疑的不是羅二夫郎和羅銘兒兩個男子,怎麼會在清風院嗎?”
“對呀,事情太過關係太複雜,咱們反倒把最好查的點給忽略了。”王如寶激動地走來走去。
“大人,我去詢問打更人和老鴇,問問她們有沒有什麼線索。”
“好,咱們分工合作,我去問問羅二夫郎和羅銘兒的關係如何,他們兩個都在清風院,定是有些關聯。”
這邊的江以遠終於理清頭緒,有了方向。那邊的魏柏宏還像無頭的蒼蠅,隻能四處亂轉。
錢家隻是個中下流世家,錢途又不是家中獨女,華家和羅家神仙打架,她們原本是打算咽下這個委屈的。
不過魏柏宏找到了她們,勸她們報案,她會接手這個案子。
魏柏宏一介入,事情就變得複雜了。京中之人都知道,魏柏宏向來隻知玩樂,從來不管事的。
如今卻要主動接手,很難不讓人懷疑,這是不是上麵的安排。
得了魏柏宏的承諾,本就憤懣的錢途以最快的速度去大理寺報案了。
此刻的魏柏宏就剛剛再次從錢家出來,錢途這裡實在是得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