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皇,女兒沒有,不是女兒做的!定是有人蓄意陷害女兒!”六皇女驚恐地哭喊著,試圖為自己辯解。
但君蘭並未理會她的求饒,隻是冷冷地看著她,眼中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證據確鑿,六皇女假冒天意,誣陷七皇女,貶為琥州郡王,一月後赴任。”
君蘭臉色陰沉地宣布著這個決定,她看向六皇女的眼神充滿了失望和憤怒。
要說君蘭對六皇女有多看重,那是沒有的。
失望是因為六皇女身為她的女兒,居然這麼蠢。憤怒是因為六皇女為了陷害七皇女,竟然敢假冒天意,動搖她的皇位。
“不,不要,母皇息怒,女兒知錯了!”六皇女驚恐地磕頭認錯,不敢再有一絲隱瞞。
“都是女兒的錯,求母皇放過女兒這一次吧,女兒以後再也不敢了。”
君蘭聽這話更失望了,要麼你就處理好罪證,狡辯到底;要麼你就老實認罰。先狡辯再低頭,實在沒骨氣。
君蘭冷笑道:“哼,你現在知道錯了?晚了!朕不會輕易放過任何一個企圖動搖朕皇位的人,哪怕這個人是朕的親生骨肉!”
六皇女聽了這話,身體猛地一顫,眼中滿是絕望之色。
她知道自己這次真的惹惱了君蘭,恐怕難以翻身了。但她還是不甘心,想要做最後的掙紮。
“母皇,女兒隻是一時糊塗,被嫉妒衝昏了頭腦,才會做出這種傻事來。請您看在母女情分上,饒過女兒這一次吧!”
“母女情分?你還有臉跟朕提母女情分?”君蘭怒不可遏,“你犯下如此大逆不道之罪,還妄想朕會原諒你?簡直是癡人說夢!”
六皇女見君蘭態度堅決,心知求情無望,但她仍不死心,繼續苦苦哀求。
琥州在西北方向,地勢高,嚴寒又乾旱,實在不是什麼好去處。
況且窮山惡水出刁民,六皇女怕她自己有命去沒命回。
被貶為郡王,封地又偏又窮,她一走怕是與皇位徹底絕緣了。
不行,她不能走,她必須得想辦法留下!
“母皇,女兒知錯了,女兒願意去琥州反省。
隻是如今三皇姐去了,大皇姐在府中禁閉,五皇姐未歸,七皇妹又要遠行,女兒擔心母皇無人照顧。
隻要能留在母皇身邊,女兒什麼都願意做……”
“夠了!”君蘭不耐煩地打斷了她的話,“你以為朕還會相信你嗎?從今天起,你不再是朕的女兒,而是琥州郡王!”
說完,君蘭轉身離去,留下一臉絕望的六皇女。
“可惡!”六皇女麵色漲紅,眼中滿是怒火和不甘,嘴裡低聲咒罵道:“本皇女不過是犯了點小錯,憑什麼要剝奪我的身份?還要將我貶到那種荒無人煙的地方去受苦!”
她狠狠地咬著牙,拳頭緊握,恨不得現在就衝出去找君蘭理論一番。
然而,理智告訴她,這樣做隻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她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內心的波瀾,但那股怨氣依舊縈繞心頭,難以消散。
周圍的宮人們一個個噤若寒蟬,連大氣也不敢喘一口,生怕惹惱了這位正在氣頭上的主子。
他們低垂著頭,眼觀鼻鼻觀心,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似乎擔心被六皇女認為自己在嘲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