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男子,享受著家中的資源,我們也不期盼你做什麼有利於家族的大事,但至少要做到不給家族帶去禍端吧。
你如此任性妄為,對得起為了你愁白了頭的薛太傅嗎?對得起儘心培養了你二十多年的薛家嗎?”
安夫郎越說越激動,聲音也越來越大。
“我……”薛纖纖低下頭,臉上露出愧疚之色。
“你這樣做,不僅會給自己帶來麻煩,也會連累整個薛家。你難道就不為自己的家人考慮一下嗎?”安夫郎的語氣緩和了一些,但依然帶著責備之意。
薛纖纖沉默了片刻,終於開口道:“我罪孽深重,求皇貴君懲罰我一人。”
安夫郎氣得跳腳,“冥頑不靈!像你這樣的人,當初薛夫郎生下你的時候就該直接把你掐死!
哦,我倒是忘了,薛夫郎就是生你的時候血崩而亡!
看來你不但任性妄為,還克母克夫!
像你這樣的人,就不該活在世上。”
之前安夫郎說的話雖然有些刺耳,但多少還帶著點道理,可他越說越刻薄,讓其他夫郎聽著都覺得不太舒服。
池清彥微微皺眉,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在宮宴上如此大放厥詞,完全不顧及他人感受。
“不知這位夫郎如何稱呼?”
池清彥突然開口問道,他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打斷了安夫郎咄咄逼人的話語,也讓本就心中愧疚難安的薛纖纖有機會喘了口氣。
安夫郎本來還想繼續質問薛纖纖,被池清彥這麼一打斷,心裡十分不悅。
但池清彥的身份擺在那裡,他又不敢輕易得罪,隻好把到嘴邊的臟話咽了回去,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回大皇子的話,在下妻主姓安。妻主安禦史,大皇子可稱呼我為安夫郎。”
池清彥嘴角含笑地點點頭,溫和地開口道:“安夫郎是吧,不知你與薛公子是何關係呢?”
“這……”安夫郎遲疑了一下,心中的不滿愈發強烈,但又不能表現出來,隻好尷尬地回答:“並無關係,不過我怎麼也算是他的長輩,教育他幾句還是可以的。”
“哦,是嗎?
本皇子初來乍到,對鳳吟國的規矩不太了解,不知這裡的長輩是如何計算的。
難道隻要年齡大一些就算是長輩了嗎?
如果按照這個邏輯,那安夫郎豈不也是我的長輩了?”
池清彥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眼神卻犀利地盯著安夫郎,讓他有些不自在。
“不敢,不敢,大皇子身份尊貴,我怎麼能充你的長輩呢?”安夫郎連忙說道。
“哦?原來你也知道自己不配啊!”池清彥冷笑一聲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要以長輩自居,來教訓薛公子?”
“這……”安夫郎語塞,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哼!”池清彥冷哼一聲,繼續說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身份高的你就不敢當人家的長輩,身份低的就得當你孫子,任你羞辱?若真是這樣,那鳳吟的規矩可恕我不能苟同。”
池清彥的話讓安夫郎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他沒想到池清彥會如此不客氣地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