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無法理解這個男子心中究竟在想些什麼,一會兒口口聲聲要讓自己遠離阿灼,一會兒又責怪自己不夠愛阿灼。
這種前後矛盾、莫名其妙的態度著實令他心生厭煩。
“嗬,你一個外人,有什麼資格來管我和阿灼之間的事?
你不過就是阿灼一時心軟,撿回來的彆人家不要的人罷了,和府中的貓貓狗狗並無區彆。
還真把自己當盤菜了?”
池清彥不禁搖了搖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且嘲諷的笑容。
“胡說八道!簡直是一派胡言!”
若是先前還能被看作是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之舉,那麼此刻的華緋玉無疑已是動了真火。
要知道,在這世間,他最為看重且珍視的,便是君芊灼對於自己的種種見解與態度啊!
“哼!我可是表姐最為寵溺疼愛的那個人,豈能同那些阿貓阿狗相提並論?
倘若並非如此,但凡有其他任何人膽敢向表姐下藥,恐怕早已落得個屍首不全、死狀淒慘的下場了。
然而唯有我,表姐終究還是於心不忍施以嚴懲,僅僅隻是將我暫且驅逐出府邸罷了。”
隨著話語不斷從口中說出,華緋玉愈發顯得信心滿滿起來,甚至仿佛已然尋得了確鑿的證據一般,無比自豪而又高傲地揚起了頭顱。
“倘若我在表姐的心目當中果真如同你所言這般微不足道、無足輕重,那麼試問,你又怎會僅僅因為收到我的一封書信便心急火燎地匆忙趕來此處呢?
事到如今,你還是乖乖承認吧,其實你內心深處一直都在擔憂著我會將表姐從你身邊奪走!”
“嗬,阿灼待你不薄,全心全意地嗬護著你,而你竟然能夠狠下心腸去傷害她!
難道你不清楚嗎?
無論阿灼是否牽涉其中,一旦我被捕,她必然會受到牽連。這一點毋庸置疑!”
池清彥麵沉似水,目光冷冽如冰,死死地盯著眼前的華緋玉,仿佛要透過他的眼睛看到他內心最深處的想法。
他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又或者說,在你心中,隻要能夠除掉我這個心腹大患,哪怕讓阿灼承受一些苦難也在所不惜?
如果真是這樣,那你還有何顏麵自稱喜歡阿灼?
你所謂的喜愛不過是一種自私自利、不擇手段的表現罷了!”
說到此處,池清彥不禁提高了聲調,語氣愈發淩厲起來:
“真正的愛應該是無私奉獻、相互扶持的,而不是像你這般隻考慮自己的利益得失!
你口口聲聲說著愛阿灼,但實際上卻在行傷害她之事。
這樣的行徑實在令人發指!”
他頓了一頓,接著說道:“倘若你真心喜歡阿灼,就應當設身處地為她著想,而非將她置於危險之中。
如今你所作所為,不僅辜負了阿灼對你的一片深情厚意,更是對她造成了無法挽回的傷害。
試問,這樣的你,又何德何能配得上阿灼的偏愛呢?”
突如其來的一番指責把華緋玉打懵了,不是在說他對於表姐的重要性嗎?怎麼突然又變成他要害表姐了?
華緋玉不想再和池清彥說話,他冷淡一笑,用池清彥的話回敬他。
“這是我和表姐之間的事,她會相信我的,才不需要我解釋。”
華緋玉臉上又變回了在君芊灼麵前的笑意模樣,他已經在考慮什麼時候能重回四皇女府了。
幻想還沒過癮,就被池清彥打破。
“你究竟叫我來做什麼?
時候不早了,阿灼還在等我。”
一聽池清彥這話,華緋玉就不高興。
但還有大事要準備,現在不是鬥氣的時候。
他從牆上的暗格裡取出一個紅檀木箱子,遞給池清彥。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