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一聲長長的歎息從院首口中傳出,仿佛承載著無儘的憂慮與無奈。
她微微抬起手,輕輕一揮,那動作看似隨意,但其中卻蘊含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量和決心。
這一揮手似乎在告訴對方:無需多言,速速離去吧。
對於副院首究竟擁有多少能耐,她又怎會不知曉呢?
回想當初,若非形勢緊迫到了極點,副院首又怎麼可能挺身而出呢?
畢竟,她僅僅學習了短短數月的蠱術而已啊!
這樣淺薄的功底,又怎能期望她能夠破解如此高深莫測的蠱毒之法呢?
恐怕連最基本的原理都尚未完全領悟透徹吧。
此刻,麵對眼前錯綜複雜、變幻莫測的局麵,眾人心中皆是一片迷茫與無助。
而副院首,則如同茫茫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飄搖不定,隨時都有可能被洶湧澎湃的波濤所吞噬。
她作為院首,怎麼能讓追隨了她幾十年的副院首承擔所有壓力呢?
禦醫不情不願地去尋文副院首了,作為另一位副院首,在禦醫院生死存亡的關鍵時期,她連麵都不露,怎麼讓人真心信服跟隨她呢?
就在這當口,原本沉浸於傷春悲秋、感慨萬千情緒之中的院首,突然間被一陣突如其來的巨響驚得渾身一顫。
她定睛一看,隻見那扇緊閉著的禦醫院大門竟毫無征兆地猛然敞開,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巨力狠狠踹開一般!
院首心中駭然,手忙腳亂之間,一個不小心便將正在晾曬且已至半乾狀態的珍貴藥草打翻在地。
看著滿地狼藉的藥草,她不禁倒抽一口涼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刹那間,無數個念頭如潮水般湧上心頭。
莫非是端君出事,引得女皇龍顏大怒,欲要血洗整個禦醫院不成?
想到此處,院首隻覺得脊梁骨發涼,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而一旁的其他禦醫們顯然也與院首有著同樣的擔憂,她們一個個麵色慘白,驚恐萬分,甚至有些站立不穩,幾乎無法自持。
整個禦醫院內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氛,仿佛一場巨大的風暴即將席卷而來……
院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顫顫巍巍往門口走。
其他禦醫一窩蜂地跑到院首前麵,將她擋在身後。
她們也怕,誰不怕死呢?
可院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她們是真的記在心裡。
“乾什麼呢?還有沒有規矩了?
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院首,還不讓開!”
院首拚命扒開擋在她身前的禦醫,可她年老,其他禦醫大多正年輕力壯,她哪裡擠得過她們?
院首又氣又急,卻又沒辦法,隻能惱怒地在原地跺腳。
“喲嗬!這禦醫院今日怎地如此喧鬨非凡呐!”
伴隨著一聲清脆悅耳卻又帶著幾分威嚴的嬌喝響起,原本嘈雜的場麵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循聲望去,但見容湘正款步而來,其體態端莊,容色威嚴,尤其是那雙眸子之中閃爍著睿智與精明之光。
她那清冷而淩厲的目光緩緩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絕大多數禦醫在接觸到她眼神的一刹那,臉色驟然變得慘白如紙,仿佛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她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完蛋了!看來女皇陛下此番定然是派遣這位手段狠辣、鐵麵無私的容大人前來懲治他們了。
就在眾人心驚膽戰之際,另一道沉穩有力的聲音緊接著傳來:“爾等在此處擁堵成何體統?速速讓開道路!還有,院首何在?”說話之人乃是容湘身旁的周靜安。
她身材魁梧,氣宇軒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種令人敬畏的氣息。
聽聞此言,那些禦醫們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涼透了。
她們深知周大人向來以嚴明著稱,如今連她也一同出現,想必這次事態之嚴重遠超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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