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一陣恐慌,難道自己平日裡給有孕侍君下藥的事情已經被人知道了?
想到這裡,她的手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周靜安注意到文副院首的變化,但並未表現出任何異常,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文副院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靜下來,顫抖著聲音說道:“周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懷疑端君吐血是我乾的不成?”
周靜安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文副院首,不要轉移話題,我問什麼就回答什麼!”
套話沒成功,文副院首在心中罵娘。不愧是大理寺的老狐狸,就是不好糊弄。
“嗐,我這不是擔心周大人誤會我嘛。”
文副院首擦了擦額頭的汗,掩下眼裡的驚慌,繼續說道:“宮中平安脈都是輪換著來的,我職務又高,基本上高位侍君我都請過平安脈。”
周靜安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她接著問道:“那端君的脈象可有異樣?”
文副院首眼珠轉了轉,心裡暗自思忖。她怎麼會知道端君的脈象有沒有異樣?
端君對她而言可是敵人,她不害他不過是沒有找到機會罷了,怎麼可能還特意去關注他身體好不好呢?
然而,麵對周靜安,她絕對不能如此直白地表達自己的想法。
於是,文副院首笑了笑,語氣堅定地說道:“端君平日裡脈象並無異樣。”
周靜安皺起眉頭,她敏銳地察覺到文副院首在撒謊。
雖然沒有確鑿的證據,但她堅信文副院首有所隱瞞。
周靜安決定改變策略,從其他方麵入手,尋找更多的線索。她深知要揭露真相,必須要有足夠的耐心和智慧。
接下來的時間裡,周靜安對文副院首進行了詳細的詢問,試圖找出破綻。而文副院首則一直堅稱自己無辜,態度堅決。
“既然如此,文副院首將近三年的脈案都交給大理寺吧。”
“這?!”文副院首心中一驚,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
她的心跳加速,思緒紛亂如麻。
這些年來,她從未認真對待過脈案,更彆提仔細查閱和整理了。
如今突然要交出近三年的脈案,她感到無比的慌亂和不安。
“怎麼,文副院首有困難?”周靜安犀利地目光如同利劍一般,直接落在文副院首身上,讓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沒,沒問題……”文副院首結結巴巴地回答道,聲音顫抖著,充滿了緊張和恐懼。
她的眼神遊移不定,不敢與周靜安對視,生怕被他看出自己內心的慌張。
“隻是太久遠的脈案沒有好好整理,都落灰了……”文副院首試圖解釋,但她的話語顯得蒼白無力。
她知道這個借口無法掩蓋她的失職,也無法消除周靜安對她的懷疑。
“不如這樣,明日,等明日整理好了,我一大早就派人給周大人送去。”
文副院首急切地說道,希望能夠爭取到一些時間來彌補自己的過失。
她決定全力以赴,儘快整理好脈案,以免給自己帶來更大的麻煩。
“不必麻煩,大理寺人多,一會兒就整理好了。實在不行,刑部還有人。”
文副院首惱怒不已,這周靜安怎麼跟聽不懂人話似的。
她深吸一口氣,儘量壓下心中的不滿:“周大人,你非要這樣咄咄逼人嗎?”
周靜安眉頭一皺:“文副院首這是何意?不是你說需要整理嗎?我讓大理寺的人幫你整理,你還不樂意了?”
“哼,周大人心中怎麼想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但也請周大人彆忘了,我可不隻是文副院首。”
這話讓周靜安的表情冷了下來,她最討厭以權壓人了。
“文副院首這是用五皇女來壓本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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