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剛剛文副院首還隻是慌亂得麵色蒼白,那現在她臉色可真的是像死人一樣了。
完了,一切都完了。
若是被女皇知道,不但她會性命不保,說不定還會連累五皇女!
“容大人,容大人,那些都是我那侄女做的,跟我可沒關係啊!”文副院首連忙喊道,眼中滿是驚恐之色。
鄙夷的目光從四麵八方落到文副院首身上。
誰不知道,文副院首的侄女仗著文副院首和五皇女的權勢整天在禦醫院耀武揚威。
這會兒出事了,就說全是她自己的想法了。
呸,若不是文副院首讚同,她侄女哪來的這麼大的膽子?
容湘依舊笑著,語氣卻帶著鄙夷,“文副院首還是去跟女皇陛下解釋吧。”
文副院首渾身顫抖,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不,容大人,您不能這樣對我……”她聲音發顫地說道,“這件事我也是受害者啊!”
“受害者?”容湘冷笑一聲,“文副院首,你以為我們都是傻子嗎?這一切都是你們精心策劃的陰謀!”
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讚同容湘的話。
“就是,文副院首,你彆想推脫責任!”
“是啊,你們這些人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現在終於得到報應了!”
文副院首聽著眾人的指責,心中又驚又懼。
她知道,如果事情鬨到女皇那裡,她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容大人,請您相信我,我真的不知情啊!”她試圖向容湘求情,但容湘根本不為所動。
“文副院首,你還是想想怎麼向女皇交代吧。”容湘冷冷地說道。
文副院首絕望地閉上了眼睛,她知道,這次她徹底完蛋了。
說完這些話後,容湘揮了一下手,那些宮侍們便押著文副院首和其他犯事的禦醫往外麵走去。
而白尚書則很客氣地向院首告辭,院首強打起精神,朝著白尚書行了一個禮。
至於周靜安,則早就跟著容湘走了很遠了。
等到她們的身影都消失在了遠處,院首才感覺自己的雙腿發軟得厲害。
幸好旁邊的禦醫及時扶住了她。
“唉,我本來還想著拉下臉去請求文副院首來庇護我們禦醫院呢,誰知道竟然是她先被帶走了。”
“多行不義必自斃啊!文副院首這也是罪有應得。
不過對於我們禦醫院來說,隻要沒有做過虧心事,就不必害怕鬼敲門。
即使女皇陛下發怒了,也不可能把我們所有的人都給殺了。”
“唉。”院首長歎了一口氣,然後背著手慢慢地走進了禦醫院裡麵,嘴裡喃喃自語道:“走一步算一步吧。”
禦醫院的事很快就傳到了五皇女的耳朵裡,她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
“你說什麼?!我外祖母和堂姐被抓走了?這怎麼可能!”
來人是打掃禦醫院的宮侍,她一直都是五皇女安在禦醫院的釘子。
“這麼大的事,奴哪裡敢胡說!
今日容大人,白尚書,周大人都來了,一來就分開審問了所有禦醫。
堂小姐受不住審問,把一切都給交代了。
老夫人的脈案也有問題,本來她懇請周大人寬恕些時日,沒想到,容大人直接就派人去搜房間,把脈案帶走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五皇女喃喃自語,無法相信這個事實。她瞪大了眼睛,眼神充滿了震驚和難以置信。
“外祖母那麼謹慎的人,怎麼會讓脈案出現問題呢?”
“是啊,可脈案確實有問題。”
五皇女皺起眉頭,思考著這其中的緣由。
“外祖母一定是被陷害了!一定是有人故意要對付我們家!”
她的語氣堅定,似乎已經找到了事情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