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五皇女不禁咬牙切齒,心中對君芊灼充滿了憤恨。
她實在想不通,為何君芊灼總能如此幸運,屢次逃脫她的陷阱。為何所有人都喜歡她,都願意為了她做任何事。
“四皇女府沒有異常,那就是五皇女府有問題了。”君蘭若有所思道,同時示意禁軍首領打開箱子。
禁軍首領有些不忍心地看向五皇女,麵露憐憫之色,心想果然害人終害己啊。
箱子被緩緩打開,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撲麵而來。
君蘭忍不住皺起眉頭,用手捂住鼻子。
容湘見狀,急忙走上前去,替君蘭稍稍遮擋一下。
“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抬遠點!”容湘嗬斥道。
禁軍首領和暗五連忙將箱子挪動到遠處。
“裡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君芊灼終於還是沒忍住,拉著池清彥向後退了幾步。
禁軍首領行了一禮之後,神色凝重地開口稟報“陛下,臣與暗五已經仔細搜查過五皇女府,結果令人震驚。
我們發現五皇女不僅虐殺下人,還將一些無辜的乞丐作為試藥對象。
更可怕的是,在她府上的地下室裡,關押著許多全身長滿膿瘡的普通百姓,她們所呈現出的症狀與之前爆發的天花極其相似。”
禁軍首領的話音剛落,暗五便緊接著補充道“布防圖、鳳袍、鳳璽。五皇女企圖謀反。”
聽到這個消息,君芊灼震驚得合不攏嘴。
她一直以為五皇女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室成員,沒想到她竟然有如此大的野心和膽量,竟敢企圖謀反。
禦書房內一片死寂,氣氛凝重到讓人窒息。
所有人都低著頭,不敢發出一絲聲音。
她們知道,女皇此刻正在盛怒之中,如果說錯一句話,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
“嗬,嗬嗬嗬。”君蘭硬生生被氣笑了,笑聲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她猛地站起身來,將桌上的奏章一股腦地扔到地上。
“你們,你們一個個的,都想要朕的皇位!”君蘭咬牙切齒地說道,眼中閃爍著怒火。她的手指顫抖著指向五皇女,“不孝,不孝的東西!”
君蘭的目光又惡狠狠地落到了君芊灼身上,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
君芊灼微微低著頭,麵上恭敬中帶著恐懼,心裡卻無所畏懼。她又沒被抓到把柄,她怕什麼。
“來人,將五皇女打入天牢,待徹查清楚後再行處置。
在此期間,任何人不得探望!”
君蘭威嚴的聲音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
當說到“不得探望”時,君蘭著重看了一眼君芊灼。
君芊灼感受到那道視線,微微低頭,偷偷撇了撇嘴。
心想“看我做什麼?我又不會跑去天牢毒死她……”
然而,她並沒有意識到自己內心深處其實有著一絲擔憂和不安。
君蘭心中的疑慮如滾雪球般越積越大,對她的警惕心也越發強烈。
顯然,現在已經到了前往北疆收服軍隊的時候了。
然而,君蘭恐怕不會輕易放行。
“方副院首和方禦醫謀害皇嗣,欺上瞞下,革職抄家,流放三千裡。”
這道旨意傳遍了整個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人們紛紛議論著這個驚人的消息,感歎著宮廷鬥爭的殘酷和無情。
而君蘭的決定也讓一些人感到意外,因為她並沒有采取更為嚴厲的措施,比如滅九族。
或許,君蘭內心深處還保留著一絲柔軟和仁慈,不願意將事情做得太過絕情。
寬敞明亮的宮殿內,華麗的裝飾彰顯著主人尊貴的身份。
二皇女靜靜地站在床邊,揮手示意禦醫和宮侍們退下。房間裡頓時安靜下來,隻剩下她和床上昏迷不醒的端君。
幾日來,端君一直處於沉睡狀態,未曾蘇醒。
他的麵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仿佛失去了生機一般。二皇女心疼地看著他,心中充滿了擔憂。
她輕輕地拿起一旁的濕帕,仔細地擰乾水分,然後小心翼翼地擦拭著端君的臉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