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她猶豫了一下,接著道:“隻是他的體內似乎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流動,這種力量非常強大,但我從未見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治療的緣故。”
二皇女皺起眉頭,問道:“那是什麼力量?會不會對端君的身體造成影響?”
副院首搖了搖頭,說:“目前來看,這股力量並沒有對端君的身體造成任何不良影響。
反而讓他的氣息變得更加強勁。
但是具體是什麼力量,還需要進一步觀察研究。
不過,請放心,隻要端君沒有出現異常症狀,就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
二皇女聽了,鬆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她轉頭看向床上的端君,眼中閃過一絲擔憂。
雖然副院首說端君的情況已經穩定,但她還是不放心。
她決定親自守在床邊,直到端君醒來為止。
“君父!你醒了!”看到端君緩緩睜開雙眼,二皇女激動得差點跳起來。
她迅速轉過身去,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小心翼翼地扶起端君,並將水杯遞到他的嘴邊。
此時的端君喉嚨乾渴難耐,根本來不及說話,隻能順從地就著二皇女的手,大口喝下這杯水。
直到一杯水下肚,他那快要冒煙的喉嚨才終於得到了滋潤,讓他感到好受多了。
“是他來了,他來救我了,對不對?”
端君緊緊抓著二皇女的手,急切地詢問道,眼中滿是期待和欣喜。
二皇女自然知道他說的是誰,連忙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扶端君躺下。
“君父剛醒,身體還很虛弱,切忌大喜大悲。不要著急,隻要人還好好的,總會有相見的那一天。”
端君順從地點頭,緩緩躺下,嘴裡卻依然喃喃自語:“總有相見的一天,總有相見的一天……”
仿佛在給自己一個安慰,又像是在堅定自己的信念。
他的目光望向遠方,似乎穿過了牆壁,看到了那個讓他日夜思念的身影。
他的心中充滿了希望,堅信那個人一定會來找他,他們一定能再次相見。
瞧著端君那仿佛魔怔了的模樣,二皇女心想,若不是華若凝是男子,她都要懷疑自家君父是不是喜歡對方了。
隻能說好的友誼不比愛情遜色半分。
黑市之南的懸崖峭壁裡,有一處山洞。
洞裡,杜蘅蕪麵色蒼白,半躺在地上,身上蓋著一條毯子。她的眼神有些迷離,但還是努力保持清醒。
“我該叫你大理寺少卿江大人,對嗎?”杜蘅蕪看著眼前的女子說道。
江以遠一身黑衣,麵容冷峻,手裡拿著一根樹枝,正蹲在火堆前,撥弄著火苗。
江以遠聽到杜蘅蕪的話,微微皺了皺眉,但沒有說話。她繼續專注地撥弄著火堆,讓火苗燒得更旺一些。
杜蘅蕪看著她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多年以前,她還抱過她呢。但現在,卻變成了這樣陌生的關係。
“這麼多年,彆來無恙啊。”杜蘅蕪輕聲說道。她的聲音有些沙啞,聽起來很虛弱。
江以遠依舊沉默不語,隻是手中的動作頓了一下。她似乎在思考著什麼,又或者是在回憶過去的點點滴滴。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兩人都沒有再開口。隻有山洞外的風聲和火燃燒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寂靜。
夕陽西下,餘暉逐漸消失在天際線上,夜幕籠罩著整個山洞。
黑暗如墨般深沉,將一切都吞噬其中,唯有那堆熊熊燃燒的火焰,散發著微弱的光芒,映照出周圍的輪廓。
“我得走了。”
這是江以遠對杜蘅蕪說的第一句話。她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仿佛帶著一種無法抗拒的力量。
杜蘅蕪的目光深深地凝視著江以遠,眼中流露出一絲不舍。
然而,她很快就掩飾起自己的情感,故作冷漠地回應道:“彆跟人說認識我,我隻是地底陰暗的老鼠,比不得江大人前途無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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