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若凝接過碗,表情凝重而專注。他深知這碗血的重要性,也明白其中蘊含的責任重大。
“放心吧,我會儘快研製出解藥,讓你的君父恢複健康。”華若凝安慰道。
二皇女感激地望著華若凝,眼中充滿了信任和依賴。
她相信,憑借華若凝的醫術和智慧,一定能夠成功研製出解藥,幫助君父擺脫痛苦。
杜蘅蕪身體十分虛弱,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但聽到華若凝的聲音時,她還是強撐著抬起頭來,眼中充滿了憤恨和不甘,狠狠地瞪著華若凝,咬牙切齒地道
“賤人!你休要得意!
就算你得到了我的血,也休想解開我種下的蠱毒!”
華若凝聞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冷冷地瞥了杜蘅蕪一眼,道“哼!就憑你那點微末的蠱術,也敢如此大言不慚?真是可笑至極!”
二皇女對於華若凝有著充足的信任,她相信他一定能夠救自己君父。因此,她此時的心境異常輕鬆愉悅。
她將目光從華若凝身上移開,落在了杜蘅蕪那張滿是皺紋、顯得十分蒼老的麵龐之上。
不知為何,儘管這張麵容已被歲月刻下深深印記,但二皇女卻始終感到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湧上心頭。
這種感覺愈發強烈,仿佛有一股無形的力量在催促著她去探究這份似曾相識的根源。
突然之間,一道靈光閃過腦海,二皇女恍然大悟,福至心靈般地開口詢問道“江以遠與你究竟存在何種關聯呢?”
杜蘅蕪聽到二皇女的話,身體微微顫了顫,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與擔憂,不過她迅速地低下頭,試圖用自己的頭發掩蓋住臉上的神情變化。
然而,這一切並沒有逃過二皇女敏銳的目光。
二皇女冷笑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你以為你這樣就能瞞過我嗎?
杜蘅蕪,你彆忘了,本宮不但是二皇女,刑部尚書還是本宮的外祖母!”
她的聲音帶著幾分威嚴,讓人不寒而栗。
杜蘅蕪抬起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堅定,“我和她能有什麼關係?真是可笑,我一個犯人能和大理寺的人扯上什麼關係。”
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顯然內心並不像表麵那麼平靜。
二皇女看著杜蘅蕪,眼中閃爍著冷光,“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查不到了?沒關係?沒關係她去方府找你?還給你準備了逃離的物品。”她的聲音越來越高,帶著威懾。
杜蘅蕪臉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二皇女的話語讓她陷入了深深的恐懼之中,她知道,再怎麼否認也是徒勞無功。
杜蘅蕪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連累江以遠,哪怕是死也不行!
她的眼神充滿決絕和憤怒,死死地盯著華若凝,心中充滿恨意,但卻無法報複。
緊接著,她毫不猶豫地以驚人的速度衝向牢房裡堅硬冰冷的石牆。
然而,就在杜蘅蕪額頭即將與石牆碰撞的瞬間,君芊灼及時趕到牢房門口,一腳踹開了杜蘅蕪。
這一係列動作發生得太快,讓人措手不及,仿佛時間都被凍結了一般。
二皇女和華若凝看著眼前這一幕,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君芊灼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輕輕拍了拍手,身後立刻走出兩個侍衛,將杜蘅蕪五花大綁了起來,甚至還往她嘴裡塞了一塊抹布,以免她再次尋短見。
“彆急著死啊,後麵的日子還長著呢,你總要看看江以遠的結局才好安心啊。”
杜蘅蕪猛地抬頭,眼神中充滿了恨意,她死死地盯著君芊灼,眼裡布滿了紅血絲,仿佛要把眼前這個人撕碎一般。
她的聲音變得嘶啞而又絕望“我說過了,我和她沒有任何關係!”
君芊灼不再理會她,待侍衛關好牢門後,她們一行三人就往外走。
杜蘅蕪剛剛已經把力氣用儘,現在又被五花大綁,隻能無助地嗚嗚叫著。
到了上麵,二皇女有些沉默。
君芊灼歎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
“在想如何處置江以遠?”
二皇女眼眸低垂,讓人看不清她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