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扶晨是在聶扶風和聶扶瑤兩人的陪同下前去的,他們身後還跟著當初那個幸存的打手。
聶遠本來是不同意他們兩人跟著,但無奈他們非要堅持,隻得作罷。
聶家此舉意味著什麼眾人自然清楚,無非是想要棄車保帥。
他們此行前來的一路倒是異常通順,半點阻攔都未遇到。
他們走到醫館門前,一眼就能看到江寧正坐在裡麵翻看著信玉。
江寧抬頭朝外看了一眼,目光掃過幾人,最終緩緩定格在聶扶晨身上。
而她手中的信玉之上顯示的也是聶扶晨的樣貌還有其他聶家之人的信息。
聶扶晨被江寧這樣盯著,一時控製不住身體竟不斷的顫抖起來,不過眨眼間,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大片。
一旁的聶扶風與聶扶瑤兩人也是身子一僵,原本想好的說辭竟半點都想不起來。
江寧“過來。”
隨著她的話落,門外四人就仿佛被控製的傀儡一般不由自主地朝著醫館內走去,最終在江寧麵前停下了腳步。
這期間江寧的目光一直盯在聶扶晨身上,她本來以為自己見到這人會忍不住直接將他滅殺,或是讓他生不如死,但在親眼見到他的那一刻,江寧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冷靜。
在聶家三兄妹眼中,他們在見到江寧的第一刻開始就覺得渾身發寒。可江寧臉上的神情很是淡漠,既沒有見到仇人的憤恨,也沒有大仇將報的痛快。
隻是那樣無悲無喜的盯著他們,就仿佛在看一些無關緊要之人一樣。
聶扶風“江大師,我們是前來請罪的。”
江寧收回視線,拿出一個瓷瓶,將裡麵的東西分彆倒在四個杯中“將這個喝了。”
她這話一出,不僅是聶家三兄妹,就連一直躲在後麵當鵪鶉的李濤都是身子一抖。
江寧給的東西他們怎麼敢下肚,這不是找死嘛!可若是不聽話的話,她立刻就能將幾人捏死,現在這情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終還是聶扶風率先抬起了手,既然選擇來這,他們就已沒了退路。
再說若是江寧當真想要殺他們,有的是手段和方法折磨幾人,根本用不著這般浪費時間。
就在他拿起一杯打算喝下時,聶扶晨竟率先一步搶下了自己手中的杯子,接著沒有絲毫猶豫的喝了下去。
聶扶瑤驚呼“二哥。”
聶扶晨喝下杯中的東西,滿眼哀求地看向江寧“江大師,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他們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我乾的……”
聶扶風和聶扶瑤此時也顧不得求情,皆是上前關切的看著聶扶晨,就眼前這場景,當真是兄友弟恭,相親相愛。
這副在常人看來都友愛的畫麵落在江寧眼中卻覺得異常刺眼,越是這般美好,她就越想毀滅。
江寧輕笑一聲打斷了幾人的溫情時刻“我的耐心有限,若是再這般惺惺作態的惡心人,那就全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