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白笙年已經不在禁閉室了,他在盛普大學校長辦公室裡自在懶散的坐著,四周除了沈家人,還有其餘幾大玄學世家派過來審查他的玄學大佬。
校長在角落的茶幾邊坐著看書,擺明了態度不想趟這趟渾水,隻默默祈禱一會白笙年發瘋,可千萬彆把他桌子上那個開過光的玉佛摔了就成。
沈觀門麵色不佳,白笙年這話無疑是當眾打他們沈家的臉。
沈觀門是沈家現任家主沈聽聿唯一的關門弟子,他知道岑家那個失語小少爺和惟一的婚約是他師父親自定下的。
師父算出如果惟一不好好待岑嘉禮,那命中的大劫無可避免。
玄學院院長說白笙年手上的上古祀神封印鬆動,創世神短暫出現了,所以師父讓他來協助其他幾家的人來查看,白笙年卻拒絕配合,還用小一輩的婚事挑釁。
“白神守,這種玩笑不能亂開”
白笙年自小便熟悉了這個被圍攻的陣仗。
那時候他小,麵對這麼一群神棍還會害怕,這可是但凡拉出來一個都能在玄學界叫得出名字的響當當的人物,如今時過境遷,白笙年百無聊賴般的坐在舒服的沙發椅上,兩方地位的顛覆令人唏噓。
他們害怕他。
他們那些惡意的、審視的、陰暗的目光,全都是因為他們害怕他。
白笙年朝後靠向椅背,一隻長腿翹起來,側歪著身子用戴著黑色手套的手撐著下巴懶洋洋的望著眾人。
不知道的人甚至會誤會他是哪個企業年輕有為的董事在教訓下屬,一頭細碎淩厲的黑發下是已經恢複成了先天的黑金異瞳。
這代表從封印中短暫出來的那個人格已經回去。
白笙年神色冷淡的看著沈觀門說“你看我像在開玩笑嗎”
沈觀門被噎了下,一旁岑家的人替他說話
“白神守,你的責任是控製住身體裡的上古祀神,我們知道你心中有怨,可為了玄學界,所有人的犧牲都是應該的,你隻要活著就沒法擺脫這個壓製陣法,你還是讓我們看看符紋的狀況吧”
白笙年突然站起來,眼睛詭異的閃著,嘴邊甚至帶了些笑意
“對呀,我可以去死”
男人聲音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原本還算鎮定的玄學大佬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害怕白笙年下一秒真的自殺。
他做得出來這事。
表麵的他越正常,內裡越瘋癲。
白笙年在一眾人的注視下,翻找校長辦公桌的抽屜“校長,有刀嗎?借我一個”
鄭校長能坐在這個位置上五年之久,靠的就是半聾半瞎的本事,他戴著沒放音樂的耳機,專心致誌的看書,一句話都沒聽見。
白笙年自食其力的找到了個水果刀,他在自己手腕上劃了下,鮮血瞬間流出,砸在地板上。
桌椅在地麵發出刺耳的碰撞聲,所有人都坐不住了,驚慌的站起來要阻止。
白笙年又把刀對向自己的脖子。
他死了,就能變成鬼,就能肆無忌憚的殺了那些蛆蟲了。
白笙年的手上用力向下,手機卻突然響了,打破了緊繃的、悶窒的氣氛。
是小啞巴傳來的消息。
【你還被關在禁閉室嗎?】
【我走的急沒來得及跟你說一聲,留給你的餅乾你看到了嗎?】
【我看你參加會議了,餅乾要還的,不是送你的,是借你的】
幾個人就看見上一秒還失控的白笙年像個被順毛的大型犬,捧著個手機看了良久,隨後坐回座位上,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一戴印著卡通圖案的餅乾吃起來。
男人隻咬了一口就不舍得吃了,喃喃低語“不行,我死了他就得給我守寡了”
不對,他現在還沒插足成功他連一個小三的名分都沒有,小啞巴隻給了他一個吻,和這袋餅乾。
連白笙年自己都意外,插足岑嘉禮的婚約這件事從出現在腦海中到徹底清晰成型幾乎花了不到短短幾秒鐘。
他連臉麵都不要了,當小三都滿足。
因為小三也會上位的,不被愛的那個才是小三。
白笙年自嘲鄙棄的笑起來,一甩手,手上的水果刀直直的飛出去,貼著沈觀門的臉插進了校長辦公室的木門上。
他順著幾個臉色已經黑的不行的玄學大佬的意,將右手黑色手套摘下來,讓他們親自檢查手臂上的符紋。
白笙年對沈觀門說
“告訴沈聽聿那個老不死的,沈岑兩家聯姻儘早解除,我連自己都能殺,殺個擋我上位的原配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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