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說“你還boss,我看你挺像陰暗爬行的oe”
白笙年誇溫良“乖乖英語真好”
溫良翻了個白眼。
玄學界新銳選拔賽是給日漸勢微的玄學界注入新鮮血液的大事,怎麼可能白笙年出去一下午就把原定的比賽場地改成這裡了。
溫良不信。
可當第二天一早,他爬上庭院裡最高的那棵大樹,站在樹乾上看著陸陸續續抵達的一個個小心謹慎又滿懷憧憬的考生時
溫良世界觀受到了衝擊。
白笙年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啊。
溫良這是提前就住進了考場裡!?那他是啥?提前抵達的考生?
【886不,通常情況下如果你被他們發現,他們會把你當做小boss】
哦,他是小oe。
白笙年站在樹下,冷著一張俊臉對著溫良張開雙臂“你爬那麼高乾什麼,下來,我接著你”
原本溫良在準備考試前聽其他人講過往年考試,能被選作考點的惡靈地都是發生過不下十起離奇命案的地方,普通人類警察無法解決,正好交由他們出馬。
而過往考場裡的惡靈,最差也是厲鬼級彆的。
溫良低頭朝樹下看,白笙年今天穿的是中式黑褂,褂子上有淡淡的金色暗紋,明明是芝蘭玉樹味道的衣服,偏偏穿在白笙年身上滿是淩厲和攻擊性。
很像深潭陳釀,看似香醇,其實沾一下辣意就會順著喉嚨滾燙燙一路燒下去,讓人痛到記憶深刻。
他現在的樣子和溫良初見他時相比其實已經改變了很多。
白笙年身上那股好死不如賴活著的勁淡了不少,透過樹葉照下來的光影影影綽綽的撩撥過男人輪廓優越的臉,男人眼尾微微揚起,睫羽黑而銳。
溫良覺得白笙年不像厲鬼,倒像是會勾人又陰魂不散的男鬼。
溫良順著樹枝坐下來,一手扶著樹乾,兩條白嫩的小腿垂落下來輕鬆的晃蕩
“行,你說你是大boss,那你殺人了?還是放火了?”
白笙年舉著的手沒放下來“殺人放火我都乾過”
溫良心說白笙年原來還是個法外狂徒。
他想多套點有用的信息,於是又疑惑的說“可是你這裡也沒有靈異事件啊”
“我身體裡的精神病還不算靈異事件嗎?而且我抓幾隻厲鬼過來也很容易”
溫良覺得白笙年回答了,又好像沒回答,這家夥聰明的很,根本不會被套出半點有用的信息。
溫良不高興的故意反駁“你以為厲鬼那麼好抓的嗎?”
白笙年唇角微微揚著,他就是喜歡招惹小家夥生氣,為什麼這世上有人生氣會這麼可愛呢。
“我十歲遇到第一次劫殺,”白笙年用起慣用的裝可憐計策來,“到現在為止不下百起,乖乖以為我能活下來是靠臉嗎?”
靠瘋,我知道,溫良不說話了,不知道說什麼。
白笙年像是胳膊不會舉累,隻要溫良不下來,他就紋絲不動的舉著,還貼心的提醒
“乖乖再不下來,他們進來就會發現你和我在一起,”男人停頓了一瞬,眼睫垂下來思索的嘟囔,“那豈不是直接在眾人麵前坐實了我和你偷情的關係?這個辦法也不錯”
溫良眼皮一跳,毫無預兆的從樹乾上跳了下來。
白笙年身體本能的去接少年,將人安安穩穩的接在了懷中,還數落不等他準備就跳,摔了怎麼辦。
“摔了也挺好,”白笙年又開始嘟囔了,“摔了你就不會吵著非要參加這個比賽了”
白笙年就是這麼矛盾。
溫良摟著男人的脖子,像小貓一樣蹭了蹭男人的肩膀,難得老實安分的沒嚷著要男人放他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