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決明不讓溫良把白發拔了,說拔掉了會長的更多。
溫良想著他一定得找時間去染個頭發,要不就大學畢業吧,或者死遁後剛剛好,還有利於他更換身份躲人。
因為溫良打岔,點菜終於順利的完成。
一頓飯,少年把挑食演繹的淋漓儘致,綠葉菜不吃、內臟不吃、肥肉不吃、瘦肉也不吃,幾塊肉夾進碗裡一口都沒碰,說要來這裡吃的是他,現在說這裡哪個都不好吃的也是他。
最後自己碗裡的那些肉全進了季決明碗裡,季決明也不嫌棄,儘職儘責的從充當“垃圾桶”
靳原乾坐著,沒吃幾口,氣飽了。
之後幾周,溫良每周都要去醫院複查,有季決明陪著,每一次回來都會多出一大把吃不完的藥,治病的間隙還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溫良覺得自己太忙了。
【886你是不是忙的忘了點什麼正事?】
【溫良我能忘什麼事,我連明天早上季決明說給我吃甜豆腐腦的事我都記得】
【886那靳原呢?留給我追嗎?】
溫良
其實溫良真的追了,他每次主動靠近靳原,靳原都磕磕絆絆的說不好話,溫良怕靳原真的是直男,就想著慢慢追他,慢慢掰彎他。
結果就是看起來完全沒有進展。
溫良趕緊跟八哥保證立刻采取有效行動。
晚上回了寢室,溫良自然的坐在床上,伸著兩條腿跟季決明抱怨“快幫我把鞋脫了,這新鞋好磨腳”
季決明很聽話,單膝下跪在床邊,扶著少年的小腿,幫他解開鞋帶。
後進來的靳原看著這一幕,咬著牙直接走到陽台上給沈斯南打電話。
沈斯南剛剛把吃進去的東西剛吐乾淨,醫院開的藥又有躁狂的副作用,他不想吃。
一個人在空蕩蕩的彆墅沙發上躺著,沒開燈,像是在等死一樣,然後他接到了靳原谘詢感情問題的電話。
“你問我?感情問題?”
電話那頭的靳原語氣挫敗“你雖然沒談過,但你情商確實比我高啊,你家一個個做官做的那麼大,都是人精,彆廢話,到底應該怎麼戳破我和溫然那層紙啊”
又是溫然。
沈斯南在黑暗中閉著眼睛說“你不是說他在追你嗎,怎麼還用戳破紙”
“那天然呆不知道在哪學的,說追人要慢慢追,我不想慢慢來!我現在就想想親他!抱他!”
“據我所知,他的病經不起折騰,你抱他容易要了他命”
靳原愣了愣,過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沈斯南在說什麼,他立刻結巴的否認“抱、不是你那個抱!你你你瞎說什麼呢!”
靳原瞥了眼寢室內,居然害怕手機裡的對話被溫然聽見,好在季決明出去買藥去了,溫然也在翻衣服,沒注意這邊。
沈斯南確實這麼覺得的,溫然很像一個需要用精美水晶容器來擺放的漂亮瓷器,稍一用力就會碎掉。
他對靳原說“慢慢來吧,溫然就像個孩子,從他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追你的行為就能看出來,說要追你估計也是一時興起,這樣的就是沒開竅呢,你得等”
靳原歎了口氣,他也覺得溫然喜歡他又不喜歡他,他就像被骨頭吊著的狗。
可他不是季決明那種聽話的狗,他咬上去就非得咬下幾塊骨頭,不然就不鬆口。
靳原又問了幾句沈斯南的身體狀況,沈斯南沒什麼力氣的笑笑“死不了”
確實死不了,厭食症伴隨著催吐,後來沈斯南幾乎直接絕食了,隻靠喝點水維持生命體征,幾乎自殘式的行為讓他病情越來越重,全靠沈家給他找的醫生用營養劑吊著。
靳原知道他的狀況,“等過兩天我把人追到手,帶著他一起去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