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慘了。
溫良已經想好怎麼讓沈斯南忙到飛起無法纏著他的辦法了,一想到這個辦法,溫良就又爽又慚愧。
他要是把綁架他的人是沈斯南這件事告訴靳原,那靳原會不會立刻搜證據,找沈斯南的麻煩?
以溫良對靳原的了解,一定會的。
搞不好會直接殺回來。
溫良低頭看手裡的紅薯,有些不舍又惋惜的掰開一分為二,將小的那一半遞給沈斯南。
當做道歉費。
“對不起,你吃嗎”
沈斯南吃不吃不知道,反正他是接了過去。
問怎樣才能把四個男人哄開心。
答隻需要三個半烤紅薯就行。
沈斯南估計還尋思呢,給他烤紅薯還要先給他道歉?
【886可不是商城出品,他吃不了吧】
【溫良我給他,和他能不能吃是兩碼事,他自己想舉著供著也是他的事,靠,他怎麼吃了!?】
溫良手裡捏著半個紅薯眼看著沈斯南咬了一口,沒有任何不良反應
明明剛剛一桌子的美食,他一口都沒碰,依舊跟辟穀似的。
溫良扭頭小聲的問季決明,“他病好了?”
沈斯南聽的真切,他發現溫然總喜歡在他麵前和旁人說他的悄悄話,說是悄悄話,那音量又絲毫沒避著他,勾的人心癢,死水都因著泛起漣漪。
“很不幸,我的病應該是還沒好。”沈斯南貼心的回答了溫良的疑惑。
隻是有了一味解藥罷了。
季決明學習的速度很快,他最近剛剛學習到心理疾病方麵。
他知道沈斯南的病情沒好,且越來越嚴重。
沈斯南不同於一般情況,他放棄藥物治療,隻能在心理上乾預。
很顯然,他現在願意接受溫然給他的食物。
外麵雨一停,季決明就帶著溫良離開,臨走還自己付了飯錢。
哪怕店長說沈少爺已經付過錢了,男人也仍是把錢轉了過去。
溫良回寢室洗澡換了套厚一點的衣服後,就陪季決明去上課。
因為季決明除了要上本專業的課程外,還要加修醫學,幾乎沒有空閒的時間。
季決明上課時,溫良通常坐在他身邊補修自己那點落下的功課。
晚課下課,兩個人才並肩散步往寢室走。
晚上校園裡出奇的靜謐,像白天一場雨帶走了夏天的尾巴,星光點點,夜風微寒。
溫良走在滿是落葉的小道上,踩著樹葉,像是在夜海裡打撈遺失的星星。
季決明背著溫良的書包墜在少年身後,隨著少年的腳印重疊著踩上去。
他覺得時間是最微不足道的一個東西,此時此刻僅僅一兩秒鐘的時光,就足以抵消他過往數十年的難捱和困苦。
“然然,”季決明叫住溫良,“和我在一起好嗎?”
溫良停下腳步回頭看著季決明。
“我知道我有點太過於著急,上一次你沒有給我答複,你也可能還沒從上一段戀情中走出來,可我每天都提心吊膽,生怕轉眼你又找了個男朋友”
溫良心虛的不行,他確實還要找倆男朋友呢。
少年在馬路沿上坐下來,抬頭看著季決明問
“那我要和家裡人宣布和你在一起的事,你願意陪著我嗎?”
溫良說完更心虛了。
他想到的絆住季決明的辦法就是讓他待在溫家幾天。
如果他們和溫父溫母公開,以他們對溫然在乎的性格,一定又會讓季決明跪家祠。
溫良低頭摳著腳邊的樹葉,把乾枯的樹葉順著經脈擼禿了,又換了個擼。
他覺得自己這樣真的太不是人了,這不明擺著讓季決明挨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