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良的腳踩在床單上拚命的往上挪。
頭蹭在了床頭上,手腕上的繩子怎麼掙紮都弄不開。
溫良害怕的盯著靳原拿在手上的手帕,嘴角向下撇
“靳原你今天要是真敢給我弄,我就喊人啦!我喊人來抓你去精神病院給你治治病!”
靳原也耷拉著眉眼,用手撫摸溫良的耳垂,他剛剛很小心的倒了適量的麻醉藥,這東西藥勁大,溫然身體弱,所以用量是常人的三分之二,他深怕自己倒多了傷到溫然的身體。
“彆哭彆哭,我又不乾彆的,你膽子怎麼這麼小”
一想到溫然戴著和他同一副耳釘,他就興奮的不能自已。
他又突然想起來“對了,最好還要消一下毒,我皮糙肉厚沒事,給你打一個步驟都不能少”
靳原轉身去了衛生間,許是拿消毒水去了。
溫良立刻張嘴咬手上的死扣。
咬不開,靳原綁的很結實。
溫良立刻尋求係統幫助
【溫良八哥我還剩下多少積分?】
【886兩萬三千多,你不是要給沈斯南買一個治療精神傷害的道具嗎,那一個道具就兩萬八的積分,你本來就不夠】
【溫良我看靳原也需要!嗚嗚嗚他一點都不聽話了,快給我弄個道具把繩子解開】
靳原從衛生間出來時,被他綁在床上的小少爺蔫耷耷靠著床頭坐著,不服氣的瞪著他。
靳原換掉了女仆裝,還簡單衝了個澡,頭發濕淋淋的垂著,很像一隻被拋棄的落湯小狗。
但隻裹了浴袍的身軀滿富力量,將他落寞悲傷全都衝淡成了假象。
他不是流浪小狗,他是瘋狗。
他直接奔著溫良這邊走過來,坐在床邊,捏著醫用棉簽給溫良的耳垂消毒。
在靳原靠近的瞬間,溫良得了自由的手驟然一巴掌扇在靳原臉上。
少年從床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靳原“開門!”
靳原側著頭,良久的沉默,喉頭滾動,呼吸都在發燙。
靠上幾層的房間外就是靠海的長廊,明亮的落地窗眺望出去能看到小桌和神秘的海景。
月光儘職儘責的照進來,卻無法抵抗明亮燈光的侵襲,消失在白晝般冰冷的光亮裡。
靳原緩緩扭回頭,眼眶裡蓄著淚,腫著一側臉仰頭看溫良
“然然,你怎麼這麼厲害,繩子居然能自己解開,真厲害”
他看著溫良抖個不停的手腕,知道他肯定是又打疼了。
可他剛站起來伸手想幫他看看,溫然立刻跳下床跑到另一邊。
滿是戒備和畏懼。
靳原胡亂的抓了抓頭發,煩躁的想罵人又隻能憋著。
溫良手心確實火辣辣的疼,不僅手疼,他心口也疼。
彆說本來就帶病的他,就是換個正常人,一晚上幾經波折遇到這麼多事,嚇也嚇出病來了。
溫良揉了揉手,又重複道“開門,你也知道我厲害了,你信不信我厲害到直接在你眼前消失,變成失蹤人口讓你再也找不到”
靳原以為溫良在開玩笑,他把棉簽消毒水放到桌子上,慢慢朝溫良這邊逼近
“寶寶,你不知道吧,這艘船的安保是世界頂級的,能開客艙門的隻有拿著身份卡的客人本人,不然就算我小叔親自來了,也進不來”
溫良當然知道,他剛剛解開繩子就去試過了,怎麼都打不開門。
他剩下的積分不多了,[逃出生天]用在這裡又實在浪費,溫良便盯向了靳原身上的身份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