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聽到溫良的話後氤著水霧通紅的雙眼瞬間由黑瞳變為金色。
他不哭了,雪白的睫毛眨了眨,惹的溫良好奇的忍不住伸手去摸、去拽。
“不過結什麼類型的契呢?”溫良手指尖摸在男人薄薄的眼皮上,“主奴契不合適,守護契太危險了”
躺在床上的人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話對白澤來說意味著什麼。
溫良攏共知道的契約類型就沒幾個,他求助的望向頭頂的白澤,卻發現白澤金色眸光深深的看著他,眼梢瀲灩著薄紅,呼吸也開始紊亂
可憐兮兮的大貓變成了想吃人的老虎,溫良清晰的看出男人眼底翻滾上來的暗色和毫不掩飾的欲念。
溫良直覺叫囂著不對勁,“結個契,你興奮個什麼勁?”
“我要,靈魂共生契。”白澤啞著嗓子說。
溫良連忙撐著身子坐起來,“不行!”
手下被褥的觸感卻變為一片抓不到的雪,短短不過眨眼一瞬,身邊的客棧變成了大雪覆蓋下的一張潔白畫布,皎潔如銀的雪花在空中飄灑而下,仿佛無數朵輕盈的羽毛在輕輕飛舞。
溫良身體被雪花托舉向上,他試圖從儲物袋掏法器的手也被一道道繞成一串的細雪纏繞而上。
“這是什麼?”溫良雙手雙腳都被雪線纏住了,任他怎麼掙紮,都隻能身體大開的懸於半空的姿勢。
“白澤白澤”少年一聲聲呼喚帶著微薄的怒意和懼意。
可當他抬頭看見出現在麵前的白澤後,喊聲戛然而止。
白澤的銀發已經長了回來,漂亮卷曲的波浪一路向下垂在身後,絲絲縷縷還會隨著雪絲在空中翩飛糾纏。
男人背後張開了兩米長的羽翼,衣不染塵幾乎融於身後的雪色中。
溫良恍惚覺得這家夥怕不是走錯了劇本,他應該去當天使的差事才對。
白澤抬手,裹著溫良的雪花立刻動了起來。
男人張開雙手,接住了向他飄來的溫良,溫良清晰的看見男人脖頸處向上蔓延開靡麗的妖紋。
他吞咽著口水,“我們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你不是受傷了不能使用妖力嗎?”
溫良細細一想,謝臨說白澤壓根就沒抵抗,是束手就擒的,難不成他那副可憐兮兮的脆弱樣子都是他裝的?
現在還蹬鼻子上臉,要和他結靈魂共生契,他做完任務就離開了,結什麼共生契!
“你還說我騙你,你不是也在騙我嗎,你放開我,我不和你結契了”
男人表情變得無措,他許是苦惱為什麼說好結契的小家夥突然這麼不配合。
他緊緊摟住亂動的小人類,胸口被撞到悶哼了聲,表情隱忍著很痛苦的樣子。
溫良的掙紮立刻止住,他偷瞥了好幾眼白澤領口裡沒消失的割痕,心虛的老實下來,聲音軟軟的說著好話,“白澤你放開我,不能結靈魂共生契,其他的都可以……”
白澤打開了溫良的儲物袋,從裡麵掏出撥浪鼓在溫良麵前晃了晃,“馬上就好,乖乖的。”
溫良被這種哄孩子的語氣羞的老臉通紅,“我不是小孩子!而且結契就結契,你綁我乾什麼?”
下一秒男人扯下自己雪白的腰帶,修長如玉的手指帶著腰帶覆在溫良眼前,從前繞到溫良腦後蒙住了溫良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