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素看著下方激烈爭吵的兩人,有心想要出言喝止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這顧文錦完全就是一條瘋狗啊,誰被咬著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李修筠和洛白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流露出震撼。
果然啊,還是要瘋一點才能治得住人。這內閣大學士,頗有流氓之姿。
末尾,阿濟納莉婭和呼延卓賴都是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兩人都是異口同聲道“太猛了,簡直恐怖如斯!”
大殿中央,顧文錦冷哼一聲說道“既然你趙家不仁,那就休怪我顧家不義!”
說著,顧文錦從懷中掏出一個小本子用炭筆在上飛快寫著什麼
“本官做不了顧家的主,待本官休書一封發往靖陽,問問我那堂兄意見如何!”
趙拓聞言當即大驚失色,要是惹怒了那位王爺,他趙家還能存在嗎?
高台上,李素也是一驚,立馬拍案而起大喝道“夠了!都給朕住嘴!”
李素暴喝一聲,控製住了局麵。
他看向顧文錦說道“顧卿,此事朕定會給世子一個交待。靖陽王駐守邊關極為辛苦,京城的事還是莫要讓他操心了!”
皇帝一開口,顧文錦很識相的將小本本收進懷裡
“如此,那微臣就謝過陛下!”
說完,顧文錦回頭對自家侄子使了一個眼色,好像再說看看!叔父我牛逼吧!
待顧文錦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李素這才開口說道“趙柏私藏利刃意圖行凶,按律當斬!”
李素話音一落,臨江侯趙拓急忙哀聲道“陛下!趙柏隻是一時糊塗,還請陛下留他一命!”
李素抬手打斷趙拓的話繼續說道“但念在趙柏數年未回京城,對宮中規矩不甚了解!
故!朕可以赦免他死罪,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李素的目光看向趙柏說道“收回趙柏皇城司千戶一職,廢去其臨江侯世子之位,拖下去重打五十軍棍,以示懲處!”
趙柏心中不甘,尤其是廢去了他臨江侯世子的位置,但現在也不敢再說什麼。
他跪地磕頭道“微臣遵旨,謝陛下降罪!”
李素一揮手,門外衝進幾個禁軍,架著趙柏就往外拖去。
很快,門外響起了杖刑的聲音。
“臨江侯趙拓教子無方險些釀成大禍!”
李素盯著趙拓緩緩說道“故此,罰俸三年,收回臨江封地!”
趙拓心都在滴血啊,但也知道現在不是求情的時候。
他跪地磕頭道“微臣遵旨!”
做完這一切,李素這才看向顧景煜問道“世子,可夠了!”
顧景煜笑著說道“謝陛下為臣做主!”
李素擺了擺手有些不悅,自己的壽宴被這群家夥攪得天翻地覆,換做誰能高興。
“接著奏樂接著舞!”
一聲令下,樂曲再響、歌舞再起!
這個小插曲很快便被愉快的氣氛所衝散,百官推杯換盞好不熱鬨。
李素看著下方官員頭疼不已,皇帝做到這個份上真是失敗,怪不得顧衍看不上他。
顧景煜也仿佛忘記了方才發生的一切,端起酒杯和李修筠、洛白大口暢飲。
一壺酒下肚,少年的臉頰變得通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彆喝了,你快醉了!”
李修筠大聲說了一句
高台上,皇帝李素聞言看向顧景煜便聽得少年說道“無妨!今日是陛下生辰,我高興,多喝幾杯又怎麼了?”
“你酒量不好,平日裡都是三杯就倒,還是少喝一點!”
洛白說道,聲音同樣很大但不顯得刻意
顧景煜一把搶過酒壺,對著高台上的皇帝敬了敬道“都說了,今日不醉不歸,你們彆攔我!”
李素聞言放下酒杯笑道“世子既然酒量不好就少喝一些,你的心思朕心領了!”
曹岩看著對麵少年,心知對方不是這麼一個莽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