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筠來到顧景煜身前,蒼白的臉上擠出一抹微笑,有些慚愧道:“本是不想連累你的?”
顧景煜輕輕搖頭,目光看著那被鮮血浸透的白衣,隨即說道:“這個仇我幫你報!”
說著,他駕馬上前兩步,目光在烏月部眾人身上一掃而過,最後落在了烏月燁爍身上:
“你便是烏月燁爍?”
烏月燁爍不顧身邊左膀右臂的阻攔,同樣駕馬上前行了一個中原禮節這才說道:“在下便是烏月燁爍,世子……不!現在該叫王爺了!”
烏月燁爍淡淡笑道:“本汗還記得,當初在儒家書院求學時,與王爺第一次見麵的場景!
這麼說來,本汗還要感謝王爺,多虧王爺當初一言點撥才讓本汗能夠有今日!
本汗的先生是大儒孫慎,而王爺則是本汗的恩人!”
顧景煜冷笑一聲,緩緩說道:“成為你的恩人,可真是恥辱!”
這話說的很是難聽,可烏月燁爍卻仿佛早就料到了一般,並未感到惱怒而是依舊雲淡風輕
“本汗是草原蠻夷,哪怕是如今也依舊入不得王爺的眼。但王爺今日領兵前來,事先未有任何通知就擅自闖入我草原的疆土,此舉是否有失妥當?”
“哦?”
顧景煜輕輕挑眉,露出一個不屑的神情,隨即看著烏月燁爍輕聲說道:“那你敢殺我嗎?”
此話一出,烏月燁爍臉色變了變,若是換做旁人恐怕已經受到了雷霆之怒,但眼前這個少年卻是他無法得罪的起的。
這種從頭到尾被人輕視的感覺很不爽,讓烏月燁爍不禁想起了當初在族內被親人排擠被父汗拋棄的場景。
隻是片刻後,他又露出一個笑容說道:“王爺言重了,我烏月燁爍就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對王爺不利!可是……”
他的目光看向白馬上的兩人繼續說道:“天女是我草原的人,忠勇王殿下如今未經同意,便要帶天女離開,這可不是素來注重禮儀的夏朝所為!”
阿濟納莉婭憤怒的說道:“烏月燁爍,你沒有資格決定我的去留!”
顧景煜冷笑一聲,旋即深邃不見底的眼神中顯露殺意,語氣冰冷道:“我兄弟如何行事還輪不到你來管吧?莫說是帶走天女,即便是今日殺了你,可他也是我夏朝的親王,自有百萬大軍為其撐腰!
你若是不服若是心有怨言,儘可領兵來戰,或者我不介意讓我身後的紅甲騎兵在這草原上與你們的草原勇士廝殺一場!”
或許是被少年的魄力所震懾,烏月燁爍竟是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半晌過後他才深吸口氣說道:“王爺可知道,今日之舉意味著什麼嗎?”
“不就是宣戰嗎,你不也早有這個打算了?”
顧景煜絲毫不妥協,更不會退讓半分
中原男兒何時向異族蠻夷低頭妥協過?
也在少年話音落下之時,三百紅甲騎兵陡然暴喝一聲,長矛平舉胯下戰馬摩擦著馬蹄,似是隨時準備衝鋒。
紅甲兵刃所向,滔天肅殺之氣彌漫開來,廣闊的草原上竟是壓抑異常,仿佛此方天地空氣被抽離,眾人隻覺得呼吸變得困難。
沈訣等人也抽劍出鞘,隻等一聲令下便會瞬間斬下烏月燁爍首級。
顧景煜人畜無害如同尋常人說話一般,輕輕說道:“要不要,現在就開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