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的腦海中仿佛刮起了一陣狂風,將他的思緒吹得七零八落,如那漫天飛舞的落葉一般,紛亂而又繁雜,讓他無論如何都無法平靜下來。
他竭儘全力地去回想自己和何雨柱之間的每一場激烈交鋒,企圖從中尋覓到一絲一毫能夠證明對方知道這件事情的線索或者痕跡。然而,那些過往的記憶卻宛如籠罩在濃霧之中的蜿蜒小道,模糊不清、撲朔迷離,使得他根本無從分辨。
就在這時,一陣刺耳的電話鈴聲突然劃破了寂靜的空氣,硬生生地將許大茂從深深的思索中拽回到現實中來。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滿臉不悅地伸手拿起話筒。
隻聽電話那頭傳來財務科小李略顯焦急的聲音:“許師傅啊,您趕快過來財務室一趟吧!有一些跟上個月賬目相關的重要問題等著您來核實呢!”
聽到這話,許大茂隨口答應了一聲。儘管此刻他的內心依舊牽掛著何雨柱以及鄭娘的事情,但眼下顯然已經沒有其他選擇了——他隻能暫且把這些煩心事擱置一旁,然後迅速站起身來,朝著財務室走去。
在前往財務室的路上,許大茂一邊邁著匆匆忙忙的腳步,一邊繼續開動腦筋琢磨著對策。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他終於下定決心:還是應該先集中精力把手頭的這份工作妥善解決掉再說;至於尋找何雨柱探聽虛實一事,則可以等到日後尋個合適的時機,私底下單獨約見對方好好談一談。說不定這樣一來,反倒更有可能直接從何雨柱的嘴裡套出真相呢?想到這裡,許大茂稍稍鬆了一口氣,腳下的步伐也變得輕快了些許……
踏入財務室那一刻,小李早已將那堆繁雜的賬目資料整齊擺放在桌上,似乎等待已久。許大茂和小李二話不說,立刻投入到這片由密密麻麻數字和眼花繚亂報表構成的浩瀚海洋之中。時光如白駒過隙般飛速溜走,他們渾然不覺。
直至殘陽如血,落日餘暉透過窗戶灑落在地麵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時,窗外的天空已逐漸被夜幕籠罩,變得黯淡無光。經過漫長而又細致的核對工作,許大茂這才如釋重負地長舒一口氣——所有賬目皆準確無誤!他鄭重其事地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緩緩站起身來。
然而,許大茂並未徑直返回辦公室,反而選擇繞路前往那個何雨柱時常光顧的休息室。當他抵達目的地時,發現偌大的休息室內僅有何雨柱孤零零一個人。此刻的何雨柱正低著頭,全神貫注地擺弄著一把破舊不堪的工具,完全沉浸其中。
許大茂深深地吸了口氣,努力平複內心波瀾起伏的情緒,隨後輕輕推開房門走進去。他試圖讓自己的語調聽起來儘可能地平緩溫和:“柱子啊,我有幾句話想要跟你談談。”
聽到聲音,何雨柱猛地抬起頭來,眼中掠過一抹驚訝之色,但很快便恢複平靜,並隨手放下手中正在修繕的工具,同時向許大茂做了個請坐的手勢。
刹那間,整個房間內的氛圍變得異常微妙且緊繃起來,就好像周圍的空氣都充斥著濃烈的火藥味兒一般。許大茂毫不拖泥帶水,單刀直入地問道:“有關鄭娘那件事情,你到底是如何知曉內情的呢?”言語間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嚴肅感。
何雨柱不禁微微一愣神兒,臉上流露出一絲訝異之色,顯然完全沒有預料到許大茂竟然會這般直截了當地發問。他稍稍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腦海裡仔細斟酌著措辭,然後才不緊不慢地說道:“大茂啊,有些事兒呢,並不能僅僅依靠自己的眼睛去看了之後才選擇是否相信。
要知道,在咱們所處的這個紛繁複雜的世界當中呀,存在著太多太多的事物需要借助於細致入微的觀察、縝密嚴謹的推理以及敏銳精準的直覺方能做出準確無誤的判斷呐!至於說我究竟是通過何種途徑知曉此事的嘛……嗯,其實這一點真的並不那麼至關重要啦。真正要緊的是,咱倆究竟應該采取怎樣一種方式方法去積極應對並妥善處理好眼下所麵臨的這麼個棘手難題喲!”
許大茂聽完這番話以後,心情變得愈發沉重起來,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各種滋味湧上心頭。
此時此刻,他深深地領悟到一個道理——不管何雨柱到底是以何種方式獲悉此事的,毋庸置疑的是,這件事情已然宛如一座無法逾越的高山橫亙在了他倆中間,形成了難以跨越的鴻溝。
然而與此同時,他也非常清楚地認識到,就如同周圍那些好心勸誡過他的同事們所言那般,大家還是應當秉持著“以和為貴”的原則行事,齊心協力共同想辦法將問題給圓滿解決掉方為上策呀!
晚上下班的時候,閻埠貴踏著昏黃的燈光剛邁進家門,還沒來得及卸下一天的疲憊,就被自家媳婦三大媽急匆匆地拉到了一旁。三大媽一臉焦急,眉頭緊鎖,仿佛積壓了一天的憂慮終於找到了傾訴的出口。
“老閻啊,你得聽聽這事兒!”三大媽壓低聲音,但語氣中的憤慨卻難以掩飾,“今天我廠裡上班,出來的時候溜達到車間,聽到易中海和劉海中兩人,竟然背著我們,打算聯手給他們自家人在街道辦謀職位呢!”
閻埠貴聞言,臉色瞬間沉了下來,眼睛瞪得圓圓的,嘴角緊抿,仿佛能掛住一個油瓶。他氣憤地摘下帽子,用力地拍了拍桌角,塵土飛揚中,他的不滿與憤怒也隨之釋放。“這兩人,真是欺人太甚!咱們平日裡對他們不薄,關鍵時刻竟想獨吞好處!”
然而,怒氣過後,閻埠貴卻漸漸冷靜了下來。他深吸一口氣,眉頭逐漸舒展,眼神中閃過一抹深思。他沒有立即起身去找劉海中和易中海理論,而是緩緩坐回椅子上,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臂膀,似乎在權衡著什麼。
“算了,媳婦,先彆急。”閻埠貴的聲音雖低沉,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堅定,“現在去找他們,隻會撕破臉皮,對咱們沒好處。咱們也得動動腦子,想想怎麼在不傷和氣的情況下,讓咱們家也有份兒。”
說完,閻埠貴站起身,拍了拍三大媽的肩膀,以示安慰,隨後便踱步到窗前,望著外麵漸漸沉寂的街道,心中已有了計較。他的眼神中既有不甘,也有決心,仿佛在告訴自己,這場無聲的較量,他絕不會輕易認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