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是一輛軍卡,上麵載滿了荷槍實彈的士兵。
這樣四輛風格迥異的車輛,向著教堂的方向迅速駛來,雖然一路上滿是難民,然而車隊根本不閃不避,隻是摁著喇叭,隨即直直的衝撞過去!
這樣的行為,無疑是造就了大量的傷亡,一個個難民躲閃不及,被悍馬瞬間撞倒,倒在地上不住的著,一個雙腿殘疾的中年人慌不擇路,他雙臂快速支撐著地麵,想要躲到路邊,然而卻被悍馬毫不留情的從胯下碾過,車輪將他的身體碾成了肉餅,隨即他的腦袋像西瓜一般爆裂開來,眼球混雜著紅白腦漿迸濺了一地。
看得出來,這些人根本就不在乎平民的死傷,對於這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大人物,再多的傷亡,也不過是軍情報告上的一串數字。
一陣雞飛狗跳,這四輛卡車穿過密集的人叢,赫然在教堂的前方停了下來。
武裝教徒們早已將路障搬開,他們看著那輛邁巴赫的眼中,滿是恭敬與謙卑,看著他們這番模樣,李鐸心中一動,莫非這輛車裡的人,就是副主教?
車門一開,隨即,三個人從上走了下來。
走在最前麵的,是一個須發皆白的老者,老者一身純白的主教服飾,手握權杖,麵目間滿是威嚴,在他身後並排走著的兩人,一個是西裝革履的中年人,另一個,則是一個聯邦軍官。
這個軍官的軍銜底色是藍色,早已摸清諾亞軍製的李鐸清楚,這是軍需官的標誌,這個軍需官的等級明顯不低,是個少校。
再一看西裝男,嗬!認識!
這個家夥赫然是當日在宴會見過糧店劉經理!
說是糧店,其實是掌管著林城糧食命脈大家族的代稱,這個劉經理的家族本就是商業世家,全國各地都有著他們家的糧油公司。
這種小人物,原本李鐸是沒有興趣記住他的,隻是他的那句名言讓李鐸很是震動糧食賣不出去,隻能留在糧倉裡,看著它慢慢爛掉!
此時,這三個人走在一起,讓李鐸心中有些疑惑。
“嗬嗬!劉經理、嶽少校,請!”
副主教笑嗬嗬的拉著二人的手,一左一右,顯得很是親近。
“哈哈!能和蘇主教合作,是我等的榮幸,放心,如果事情成功,分紅利潤,少不了兩位的!”
劉經理樂嗬嗬的笑著,他的神色間顯得很是輕鬆,他扭過頭來,對著軍需官說道“嶽少校,不過軍方那邊,還需要你多幫幫忙……”
“放心!要知道我們軍隊的本質,可就是為人民服務!”
嶽少校嗬嗬一笑,三個人說說笑笑,在大批保鏢的護衛下向著教堂走去。
“是劉文清!”
嶽少校人們可能不認識,然而這個劉經理,可謂是家喻戶曉,作為掌管著糧食命脈的大財閥,每天跪在糧油公司門前的難民少說也有十萬記,然而卻根本求不來一粒糧食。
在場的人們,或多或少也在糧油公司門前跪過,這個劉文清,即便化成灰他們也認得!
頃刻間,人群騷動起來,大批的難民仿佛看到了鮮肉的餓狼,呼啦一聲撲了過去。
“劉經理!可憐可憐我吧!”
“我隻需要一斤糧食,我的孩子要餓死了,如果您答應,我就是您的人!”
“我給您跪下了!”
平日裡他們哪裡能夠見到劉文清這種大人物,此時見到本尊,簡直就像是見到了活菩薩,一個個神色激動,拚命的向前擁擠。
麵對暴亂的人群,這些黑衣保鏢根本承受不住,一個個被衝擊的七零八落,嶽少校帶來的衛隊手拉手圍成一圈,奮力的將三人護衛在身後。
這副情景,顯然把劉文清嚇了一跳,看著一個個骨瘦如柴、衣不蔽體,還在搔首弄姿的女人,他剛吃完的晚飯幾乎都要吐了出來。
“快走快走!”
他根本不敢再多停留一步,衛隊和保鏢艱難的在人叢中穿行著,奮力向教堂內部擠去。
然而正在此時,異變突生!
也不知道從哪個方位,丟進了幾個墨綠色的酒瓶,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劉文清的腳下。
劉文清正抱著腦袋,心中憤懣,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酒瓶落在了腳下,碎裂的瓶渣四濺,裡麵的液體噴濺的他渾身都是。
這是什麼?
隻來得及想出最後一個念頭,劉文清就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下一刻,烈焰升騰,火焰四濺,頃刻間將他包裹為了一個火人!
不止是他,包括衛隊和難民在內,很多人都身上都騰起了熊熊大火,火焰四處蔓延,頃刻間將四周十米的地麵蔓延為了火焰的海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