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多餘的人走了,秦灼才牽起沈寧的手,一路帶她回到房間,關了門,確定沒人看見了,終於一把將她擁入懷中。
哪怕沒有說一句話,沈寧卻也能感受到他那種失而複得的慶幸和珍視。
輕輕回擁住他,那顆被刺殺搞得有些彷徨的心似乎漸漸安定。
“我沒事兒,一點兒傷都沒受。”
說完猛然想起了箭上滴落的血跡,那箭被他抓住了,血一定是他的。
“你的手給我看看。”
秦灼的手掌被沈寧掰開,已經上藥止血了,但兩道很深的傷口還咧著口子,從他手掌中心橫穿過去,像是要把他手切開一般,觸目驚心。
沈寧趕緊開門,讓人拿藥和繃帶過來。
這傷口看著都疼,但秦灼臉上卻一點兒反應沒有,仿佛這傷長在彆人身上一般。
沈寧認真給他上藥,他認真盯著她。
“那刺客死了,什麼線索也沒留下,但是這等手段不難猜測。”
“今日你是不是遇見了一個少年?”
沈寧點頭:“一個小公子,他說他叫秦厭。”
秦灼用十分嫌棄的語氣丟出一顆驚雷:“名字假的,他叫李衍,當朝太子。”
沈寧確實被驚到了,她以為那是秦家的孩子,許是現在秦夫人所生,卻怎麼沒想到竟然是太子。
怪不得養得那般嬌貴,小小年紀氣度不凡,還說自己十五年才出來玩兒三次,平常人家有些奇怪,若他是太子就說得通了。
抬頭看了秦灼一眼,繼續低頭手上動作:“太子......是故意來找我的?”
不是她高看自己,而是太子目的性太明顯了。
秦灼點頭:“是,他那張臉很有欺騙性,慣會哄人,騙得他身邊的人跟他一起胡來,你會遇刺怕也是因為他。”
“他年紀小,但出身中宮,是唯一的嫡子,三歲就封了太子,暗處想要他性命的人太多了,今天他獨自跑開,定是被人發現了,還把危險引到了你身邊。”
說起這個秦灼救覺得自己對他太溫和了,剛剛就該打他一頓才是。
沈寧:這可真是一場無妄之災。
“可這也不對啊,他們的目的是太子,為何太子走了還對我下手?”
秦灼:“太子要是死了,朝中就會亂,想來那幕後之人不確定太子死了自己能得到最大的好處,不想給旁人做嫁衣,所以沒有選擇殺太子,至於為何對你動手,有太子的原因,也有我的原因。”
他沒受傷的手捧著她的臉頰,眸中有擔憂,更多的卻是執著:“我注定要為皇後和太子拚殺,身邊危險重重,暗處步步殺機,我本不該把你牽扯進來......可現在說這些也晚了,你與我有了關係,以後定然還有危險,我會加派人手保護你。”
沈寧看著他受傷的手,哪怕自己因他而遇到危險,她也不會怨他,雖然受到了驚嚇,可她毫發無損,反而是他受了傷。
想想當時那情況,他衝過來徒手接箭,義無反顧,足見真心。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嘴上不承認:“那現在你不理我,等沒有危險了我們才在一起不就好了?”
秦灼立刻變臉:“不可能,你可彆想甩開我”
他隻相信抓在自己手裡的才是自己的,權力財富如此,人也如此。
沈寧撇了撇嘴,這人還挺霸道。
秦灼不在乎自己的傷勢,壓著她親了好一陣。
他輕撫她微微泛紅的臉頰,雖然很想留下,但今晚不行。
“洗漱之後早點兒睡,外麵我安排人守著,你且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