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放回床上,將被子裹緊又裹緊。
“放心,在洞房花燭之前,除了親吻,我不會對你做其他壞事兒。”
沈寧在憤怒中明白了,這把她裹起來感情不僅僅是防她反抗,還防他自己呢。
“你可真是正人君子。”
秦灼好不臉紅的認了:“多謝誇讚,應該的。”
然後還倒打一耙,捏捏她鼻子:“所以彆勾引我,你這眼神兒瞪得越厲害,我越想做點兒什麼。”
沈寧:“......”
她真是服了這個渾球了。
把人逗得差不多了,秦灼安撫的摸摸她臉:“睡吧,你睡著了我就走。”
沈寧:“你在這兒我睡不著。”
秦灼:“總得要習慣,以後總不能讓我獨守空房。”
沈寧:“......”誰跟他說以後?以後的事兒誰說得準?
知道他不願走,沈寧乾脆閉眼,當他不存在,她還是病人,再跟她說話得氣死了。
嗯?
沈寧突然感覺自己好像好了不少,嘴裡藥的苦味散去,留下特殊的藥香。
那藥香順著鼻子向上直通腦頂,難受的感覺幾乎全都沒了,而吞進去的藥讓胃裡暖暖的,那股感覺一直蔓延向四肢百骸,身體舒服得像是泡在溫水裡一般。
剛剛被秦灼鬨這一頓讓她全身都出汗了,皮膚裡麵熱熱的,表麵涼涼的,像是有什麼從毛孔裡傾瀉出來。
這一定都是因為秦灼喂的藥,至於剛剛鬨那一頓的用意她猜不準,但有一點肯定,他想占她便宜是真的。
睡不著,睜眼看去,床邊卻已經沒那人的影子了。
一股莫名的失落和惆悵蔓延上心頭,連流螢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都不知道。
“小姐,好些沒,要喝水嗎?”
回神,微微搖頭:“不用,我現在好多了。”
流螢沒多問關於秦灼的事情,為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收拾好之後繼續去隔間守著。
沈寧一時半會兒睡不著了,腦海中全是秦灼的容顏和他的氣息,嘴上現在還麻麻的,心裡的漣漪一波又一波蕩開。
他的容貌本就讓她驚豔不已,對她上心,雖然總是耍流氓,但這就算過分了一點兒她也隻是生氣。
不討厭、不厭惡、沒怨氣,反倒是心砰砰跳不停,滿腦子都是他又壞又邪氣的樣子。
這跟彆人的情情愛愛好像不一樣啊。
兩情相悅,郎情妾意?
這分明就是山精鬼魅,誘惑著她的心神,撩撥她的欲望,蠶食她的理智,一步步把她往深處誘惑,隻待她徹底失去警惕,就會一口把她吃得骨頭渣都不剩。
感覺遲早的事兒。
絕望!
她前世也不好色啊?怎麼就對秦灼不一樣呢?
被欺負就算了,她自己也饞過他的美色,真算不上清白。
這莫非是重生的後遺症?
沈寧懷疑人生了,有點兒難以接受自己是個好色之徒的事實。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哪怕用儘了理智也沒能阻止秦灼在她腦海裡晃悠。
迷迷糊糊睡著之前她隻有一個念頭:這秦灼不會給她下蠱了吧?一定是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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