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兩人進入丹陽宗的宗門大殿內,隻見其中的陳設極其古樸,那些座椅和雕飾都極具年代感。
大殿的主位上並沒有坐人,右側的首位上倒是坐了一位身穿褐色長袍的老者。
那老者麵容嚴肅,臉上布滿了滄桑的痕跡,一把灰白的胡須格外惹眼。
陸沉打量了那老者一眼,以他現在的靈魂強度居然看不出對方的境界,那麼對方最少也是一位七境後期的強者,甚至有可能是八境強者。
那老者的眼睛雖然有些渾濁,但目光卻極其深邃,在不動聲色地掃視了陸沉兩人一眼後,緩緩開口道“二位從哪裡來?來我丹陽宗所為何事?”
陸沉笑道“晚輩陸鳴,他叫張清玄,我們兩個從北境來。不知前輩可識得此物?”
說著,陸沉將明月交給他的那枚令牌拿了出來。
那大長老在聽到“北境”二字時,神情明顯有一絲不自然,當他看到陸沉手中的銀色令牌時,頓時瞪大眼睛,立馬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屬下王檀,見過上使!屬下多有怠慢,還請上使恕罪!”
“無妨!初次見麵,大長老不認識我,嚴肅一點也很正常。
彆那麼拘束,當自己家就好。”
說著,陸沉自顧自地在左側的首位上坐了下來,張清玄也緊挨著他坐在了椅子上。
要是換了平時,陸沉倒不會這麼無禮,但現在的他可是陸鳴,囂張跋扈是他的標簽之一,自然要表現的像一點。
雖然現在不在月影宗,但難保不會有人把陸沉的一言一行報告給明月,因此陸沉依舊需要格外小心。
那大長老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看向陸沉的目光也滿是敬畏“屬下之前就接到命令,知道上使要來,需要準備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著,他手中出現了兩塊丹陽宗的令牌,恭敬地遞了過去“為了掩人耳目,還請兩位委屈一下,暫時假冒一下我丹陽宗的弟子。”
“嗯!你倒是有心了。”說著,陸沉將兩塊令牌拿了過來,一塊自己掛在腰間,另一塊則交給了張清玄。
那大長老又開口道“另外兩位的住處我已經安排好了,我這便親自帶兩位過去。”
“這倒是不急,你先給我介紹一下這邊的情況吧!那位大人派我過來,我總要先了解一下你們的具體情況再說。”
“是!”那大長老的境界明明遠超陸沉,此刻卻像個晚輩一樣對陸沉格外恭敬“上使容稟,我丹陽宗共一萬兩千餘人,皆是聖教的信徒。
連同屬下在內,宗內共有三名八境,另有七境十一人,六境七十三人,餘下弟子多為五境,四境也有一小部分。”
陸沉心裡震驚不已,就丹陽宗這個規模,妥妥的也算是一方不小的勢力了,整個宗門裡的所有人居然都是那聖教的信徒,這簡直匪夷所思。
不過陸沉表麵倒是顯得很平靜,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常。
那大長老見狀,又繼續說道“另外我們在中域東部的絕大多數勢力中都有暗樁,大概有一萬左右。”
陸沉這下徹底不淡定了,據他所知,這中域東部的勢力大概有四五百個,平均下來,幾乎每個勢力都有二十個暗樁,這無疑是個極其龐大的情報組織。
“嗯!你們倒是發展的不錯。”
聞言,那大長老麵露難色地低頭說道“上使過譽了,以前這些人確實能打探到很多消息,很多絕密的情報我們也能第一時間知曉。
但自從那位大人的月影宗在北境成立後,許多勢力都緊張起來,我們的大部分暗樁都隻能打探到一些無關痛癢的消息,隻有個彆身居高位的暗樁還能傳回些有用的消息。”
陸沉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你是在怪那位大人影響了你們的任務嗎?”
大長老立馬誠惶誠恐地流下滿頭的冷汗“屬下不敢,是我等辦事不利,耽誤了那位大人的謀劃,我等罪該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