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化極一臉陰狠的說“她來做什麼?這個賤人,早晚把她碎屍萬段,剉骨揚灰!”
隨從欲言又止一臉為難的樣子,梁彬不悅的看了這兩個人一眼,下人沒個下人樣,主上沒個主上樣,開口“成何體統,不會說話,那舌頭還要來做什麼?打發她走就是了,還要我這個做主子的教你怎麼做事!?”
隨從撲通跪下,聲音帶著顫抖“主子,實在是林副將不如之前來的平易近人,很不客氣!而且帶了兵來……”
梁彬看了自己的人一眼,心中明白林柒之前一直是占些口舌便宜,這次怕是來者不善,也鬨不明白,她哪來的底氣,低聲說“那就請進來吧!看看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隨從下去後,不一會林柒進來,一進門就能感覺到一股殺氣讓人心驚膽戰,這些人心中一驚,不愧是在戰場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地獄判官!這身殺氣,不是一般武將能有的。
這貨並未說話,隻是看了這些人一眼,慢慢在懷中掏出疊成四方的紙。
右手拿起來揚在手中,滿臉肅殺的看著梁彬與文化極。這兩個人與她對視了一會,文化極憋不住“林柒,你到底要乾什麼?”
林柒冷笑著看著梁彬“他是個蠢的,你也不知道我來乾什麼?”這一句把梁彬乾愣住了,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梁彬到底開口“林副使,你幾次三番與我們作對,給我們難看,我理解為道不同不相為謀……”
看著林柒的眼神,他突然說不下去了,閉嘴的時候林柒將手中的紙狠狠拍在桌子上,怒道“糧食,銀子都是被你們兩個畜牲派人搶的是吧?!少他娘的狡辯!這才是真的判詞,肖發龍是替你們死的!”
眼神如刀般掃過這些人,陰狠的道“糧食,銀子,怎麼給老子拿走的怎麼拿回來!這是最後一次,下次犯到我手裡,彆怪我親手結果了你們這幫狗日的王八蛋!”
說完大步流星的走了,梁彬這邊的人心如在鼓麵,林柒拿大錘掄起來,他們差點窒息而亡。
她都出去了這些人還沒回神,文化極將判詞打開瞪大了眼睛,梁彬接過麵色也不好看,這是個橫的,要是不交銀子糧食怕她真鬨出什麼事,要是交了,也就做實了這事就是他們乾的。
這貨黑著一張臉,回到梁玉清跟張允的屋裡,一屁股坐在主位上斜著眼睛看著這兩個豬老表。
梁玉清咽了咽口水看著林柒支支吾吾好一會才說“小柒,真是感謝你又救了我一次………”
林柒不想聽他廢話,把手一抬“梁玉清,你是豬嗎?讓你駐守清風口,你他娘的又乾什麼?腦子進水了?誰讓你跟他們交接的?”
梁玉清被罵的也沒麵子,抿了抿嘴憋的臉通紅,張允硬著頭皮解圍“這銀子糧食都到了,我們就想著……”
“就那麼那跟傻麅子似的腦子還想?少想點還能安全些!財帛動人心,這是人家大本營,連王爺都不敢輕舉妄動,你們還敢接人家的錢和糧,這是腦子有多大病?”
又被罵了一頓,兩個人快氣死了。要糧要銀子的,明明是你啊!人家如約送來了,我們還接出錯了?你怎麼又罵我們呢?怎麼還都是你說的你做的對呢?!
但是好歹人家林柒又救了他們,這邊硬著頭皮開口“是,這事我們欠考慮,勞煩您費心救我們!”
張允也施了一禮,問道“那個小柒你是怎麼抓住他們的人的?怎麼還給帶回來?應該帶到京城去……”這邊吧啦吧啦教林柒怎麼做事。
林柒跟看傻子似的等他發表完言論,冷哼一聲“你他娘的就是傻麅子裡最傻的那個,老子一直在京城,上哪抓他們都人?
沙漠裡最後一隻der逼鶴,娘的跟你們這些狗日的一夥,早晚讓你們害死!”說完就走了。
等人走後張允疑惑的問梁玉清“梁兄,她是什麼意思啊?”
梁玉清苦笑了一下,同情的看向張允,怪不得林柒能贏,人家腦子轉的是快,兵者詭道也!這回是真長見識了。
“小柒沒抓到人,估計是詐他們的!”
“什麼?這也行?她不怕被拆穿出事?”
梁玉清越想越心驚,自己捋了一遍才緩緩開口“林柒抄肖發龍的家,是不想把事鬨大,將他送回京受審,肖發龍可能用不上見王爺就死了,梁相做事小心必不會給他活口,所以林柒根本就不擔心這事!
肖發龍一死這事就成了無頭公案,也就這樣了!”
張允眨眨眼想了一會才心思過來,壞事做多了,心裡就有鬼!肖發龍也是他們一黨的狗腿子,加之銀礦的事,所以隻要他出事,梁相那邊不僅不會保他,第一個滅口的就是他。
閉了閉眼睛自己飽讀詩書近二十年,得名師指點,這心機居然趕不上一個女人。梁玉清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先生教的行正道,沒教這些!輸給她不冤枉!”
林柒回到自己房裡,她想念西北那些好兄弟了。人這一生難得有幾個知己,可惜她的知己都不在身邊,連修理個人都找不到合適的幫手,一幫滿口仁義道德的玩意,這他媽的不跟學堂裡讀之乎者也,來打什麼仗,這不是害人嗎?
然後躺在床上,手指跟道士結印的時候似的,大拇指不停的在各個手指肚上轉圈。她還真不是修煉啥,這貨在算梁彬,文化極中計的可能性,中了她該怎麼辦,不中又改如何!她改怎麼收場……
想了半天才撇撇嘴,聞謗而怒者,讒之隙;見譽而喜者,佞之煤。成年人做點事真難啊!?江湖不是打打殺殺,還有人情世故……
又翻了個身,她這個打開方式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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