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沒事吧?疼不疼?”
在李恪的“桃花源”彆墅區內。
在贈送給長孫皇後,被她取名為“樂居苑”。
意思是居住的舒適、快樂,寓意為理想的居住場所的彆墅內。
長孫皇後的貼身女官阿秀,緊張的看了一眼長孫皇後,咽了咽口水,有些擔心的問道。
也不怪女官阿秀如此擔心,實在是任何人見到長孫皇後現在這個樣子,想必都會心中一緊。
隻因為此時的長孫皇後,端坐在這一行獨立的椅子上。
而在她的頭上和臉上,全部都密密麻麻的紮滿了銀針。
這些銀針每一根都反射著冰冷的光芒。
並且,每根都精準地刺入在長孫皇後的穴位上,看上去既詭異又令人心驚。
女官阿秀也沒有想到,她就去外麵檢查一下,帶來行李有沒有遺漏。
就這麼一會時間內,長孫皇後頭上和臉上,就被紮入了這麼多的銀針。
對於針灸,她也略微有所了解。
但是,她從未見過有大夫,將這麼多銀針,如此密集地紮在人的臉上和頭部。
這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阿秀的臉上充滿了疑惑和擔憂。
但更多的還是對長孫皇後身體狀況的關切。
說話間,她快步走到長孫皇後身邊,蹲了下來。
她的目光在長孫皇後臉上的銀針上,徘徊了一眼之後。
就眼含煞氣的看向了,已經施完針,正背著眾人,正在一旁洗手的孫思邈身上。
但凡長孫皇後口中有一句不適,她便會立刻拿下孫思邈。
問問他,這到底是何居心?
而已經帶著長孫皇後一行人,吃完一頓豐盛的午膳後。
因為長孫皇後、杜如晦和秦瓊三人,正在接受孫思邈的初步治療。
百無聊賴的李恪,就在客廳一旁的茶台旁,與母親楊妃下棋打發時間。
當然了,兩人下的棋,自然不會下那枯燥乏味的圍棋,而是那趣味性比較強的“五子棋”。
一直以來,楊妃都是屬於那種比較安靜,是那種賢淑勤勵、賢妻良母的類型。
隻不過,在李恪教會她下五子棋後。
原本比較還算安靜的屋內,一下子就充滿了母子倆的歡聲笑語。
“姐姐,這局又是我贏了!”
“你還說我下不過恪兒,你看看這兩局都是我贏了!”
在一陣雀躍的歡呼聲後,楊妃猛地站了起來,朝著不遠處的長孫皇後興奮的喊道。
長孫皇後微微側過頭,看著楊妃和李恪兩人,臉上也露出了溫暖的笑容。
儘管她的臉上還紮著銀針,但她的眼神卻顯得異常清明和愉悅。
長孫皇後微笑著點頭,目光中三分讚賞七分促狹。
其實她這個眼神的意思倒也很簡單,就是這明顯是你那寶貝兒子在讓著你。
隻是性格單純簡單的楊妃,並沒有察覺出長孫皇後眼中的深意。
依然沉浸在五子棋帶來的歡樂中。
也就是這個時候,女官阿秀走了進來,朝著長孫皇後問出了那句話。
隻不過長孫皇後因為臉上紮滿了銀針,不太方便說話。
隻是輕輕搖了搖頭,示意阿秀不必過於擔心。
楊妃見狀,幫著長孫皇後,笑著對阿秀解釋道。
“阿秀,這是孫神醫為我們特製的針灸療法,據說能夠疏通經絡,緩解疲勞。我近來也感覺到有些頭疼,便也跟著讓孫神醫試試。”
“感覺真的很不錯,整個人都輕鬆了許多。”
阿秀聞言,這才看到,就連楊妃的腦袋上,也長長短短的紮著數十根銀針。
看著楊妃頭上雖然插著銀針,但臉色紅潤,精神飽滿,阿秀心中的擔憂這才消散了不少。
她朝楊妃恭敬地行了一禮,道謝道。
“多謝楊妃娘娘,您這麼一說,我便放心多了。”
楊妃微微一笑,輕輕擺手,示意阿秀不必多禮。
她看著阿秀,眼中閃過一絲溫暖,道“阿秀,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你不相信我,還不相信恪兒嗎?姐姐這裡有他照顧著,你便把心放回肚子吧?”
聽到楊妃的解釋,阿秀又仔細看了看長孫皇後的臉色。
發現楊妃說的話確實不假,自己確實有些杞人憂天了。
雖然銀針紮在臉上,但長孫皇後的表情卻異常平靜,仿佛並沒有感到多少痛苦。
這種大膽的治療方法,讓她不禁對這位孫神醫的醫術感到欽佩。
坐在椅子上的長孫皇後,見阿秀如此關心自己,心中也感到十分溫暖。
她輕輕拍了拍阿秀的手背,示意她不必緊張。
然後,她轉頭對一旁正在書寫藥方的孫思邈說道。
“孫神醫,本宮這針灸還要多久?”
孫思邈恭敬地回答道“回娘娘,再過一刻鐘,針灸便可結束。娘娘感覺如何?是否需要調整?”
長孫皇後聞言後點了點頭,示意不用,她現在一切感覺良好。
隨後她閉上眼睛,開始享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光。
至於,在“樂居苑”這棟彆墅不遠的一座彆墅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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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和秦瓊兩人也臥躺在貴妃榻上,杜如晦背上,八個竹筒,竹筒內燃燒著艾條,正緩緩冒出淡淡的煙霧,散發出一種特殊的草藥香氣。
秦瓊則赤裸著上身,在他的上半身,無論是胸前,還是後背,在一些關節竅穴上,都紮著細長的銀針。
這些銀針隨著他的呼吸起伏,仿佛在與他體內的氣血共鳴。
秦瓊閉目養神,眉頭舒展,臉上帶著一絲寧靜和安詳。他的呼吸深沉而均勻,仿佛正沉浸在一種難以言喻的舒適之中。
兩位重臣此刻都麵露舒適之色,顯然這種治療方法對他們來說十分有效。
他們不時地交流幾句,聲音中充滿了輕鬆和愉悅。
“秦公,老夫這病狀,前前後後折磨了一兩個月,總是提不起精神來,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貼藥,就連禦醫的也看了好幾位,一直不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