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雲州城的重建工作是誰負責的?這麼快就將城牆給修複了?做的不錯啊!”
為了拿到那件“傳國玉璽”,李恪在勝州城待了將近一個月。
雖說,這次的聯盟,確實乃是楊政道自己搗鼓出來的,並沒有突厥人插手,沒有什麼幕後黑手。
但是,很顯然,李恪要楊政道拿出誠意,索要“傳國玉璽”的舉動,還是打亂了他的結盟計劃。
要知道,從楊政道與蕭皇後入突厥開始,再到李唐建國這麼多年。
楊政道都沒有想過要將這“傳國玉璽”交出去。
在這數年的時間裡,身為隋朝最後的血脈,楊政道也一直懷揣著複國的夢想。
在他心中,這玉璽不僅僅是一件物品,更是他身份的象征和複國的希望。
然而,李恪的索要卻讓他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一方麵,他渴望與李恪結盟,除了李恪的血脈裡留有隋煬帝的血脈之外。
李恪近一年當中對戰突厥,屢戰屢勝的戰績也是他看中的。
他迫切的需要借助李恪的力量,來實現人生自由,乃至於複國。
隻不過,交出傳國玉璽,就意味著他可能失去了最後的底牌。
所以,在得知李恪需要的誠意之後,楊政道便陷入到了糾結之中,遲遲沒有下定決心。
雖說那個柳雲卿被王玄策拿捏的死死的,不時的傳來消息。
並且,李恪和王玄策兩人,借此機會,也向定襄城滲透了不少人進去。
但關於“傳國玉璽”的進度卻依舊停滯不前。
儘管傳國玉璽非常之重要,但大唐征伐突厥就在眼前。
除了要發展封地、以及做好備戰,準備在這次滅亡東突厥的過程中,搶奪更多的戰功外。
那就是現如今,李恪封地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
一方麵,那些先進的技術和獨特的產業布局,若被有心之人察覺,必將引來各方勢力的覬覦。
另一方麵,去年數場大戰,俘虜了大量的突厥戰俘,要知道這些人,可以說是潛在的不穩定因素。
他們雖然暫時被控製在封地內,但誰也無法保證他們不會趁機生亂。
再則,就算把他們都收服了,數量如此眾多嫻熟、上馬即可作戰的突厥戰俘,也會讓朝廷心生疑慮。
畢竟,如此龐大的一股力量掌握在李恪手中,難免會讓人擔憂他是否有不臣之心。
李恪就是因為知道這其中的利害關係,明白自己處於一個微妙的平衡之中,稍有不慎,便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見傳國玉璽的事情沒有太大進展,再則從這次麵對柳雲卿的過程來看,王玄策不愧是有勇有謀之士。
不僅能敏銳地洞察人心,抓住柳雲卿的弱點,將其牢牢掌控,還能在複雜的局勢中尋得破局之法。
所以,專業的事就交給專業的人,李恪便將與楊政道周旋爭取傳國玉璽的事,托付給了王玄策。
自己則前往幽州,準備備戰工作以及應對可能來自朝廷的審視上。
畢竟,這次分六路出兵剿滅東突厥,幾乎四路大軍都要從他的封地上經過,也由得他不打起精神來。
在勝州待了近一個月,他便啟程前往幽州。
這次李恪依舊選擇走水路。
所以不可避免的需要經過雲州城。
而這座曾經讓他經曆過生與死的城池,他自然想要停下來看一看。
隻不過,相對於他被困時,未曾修繕,城牆上到處都是破損與斑駁痕跡的景象,
如今的雲州城城牆高大而堅固,仿佛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
望著眼前煥然一新的雲州城,李恪的眼中露出一抹驚喜與讚賞。
他帶著小二來福緩緩走進雲州城,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新修複的城牆。
高大堅固的城牆,堆砌得整整齊齊的磚石,都仿佛在訴說重建者的用心與勞苦。
李恪心中好奇,究竟是誰有如此能力,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如此浩大的工程。
要知道,雲州城四麵城牆,不光隻需要修複。
當初,他被困雲州城,在阿史那疊羅施孤注一擲的時候。
他也是發了狠,火藥用完後的他,利用粉塵遇火爆炸的原理,齊聚滿城的麵粉,將其中一麵城牆幾乎全部炸毀。
在那場驚心動魄的爆炸之後,雲州城可謂是滿目瘡痍。
然而如今,才過去數個月時間,這四麵城牆不僅被修複得完好如初,甚至更高更堅固。
等到李恪走進雲州城,發現,城內的繁榮程度,比不上關中大部分城池。
但街邊的百姓們也有不少,忙碌且充實,充滿了生活的氣息。
與他被困之時的絕望與混亂相比,還是有著天壤的差彆。
而這一切的改變,絕非偶然,背後定是有一位能力卓越、極具領導力的人在統籌規劃。
“末將,參見殿下,殿下風采更勝往昔了。”
就在李恪看著雲州城感慨萬千之時,突然耳邊響起一聲熟悉的問候。
他循聲望去,就看見一個身材魁梧、麵容剛毅,身穿武將鎧甲的男子,正單膝跪地向他行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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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一行三百多人,又沒有刻意隱藏行蹤,對於雲州城的主官發現他的蹤跡,並不感到意外。
所以,在微微一怔後,他隨即露出笑容。
“辛獠兒,快起來。沒想到會在雲州城見到你,你怎麼會在此處?”
來者,正是李恪去年在攻打梁師都時,收服的辛獠兒。
聽到李恪的話,辛獠兒一臉欣喜的站起身來,恭敬地回答道。
“回殿下,末將奉將軍之命,前來主持雲州城的重建工作。”
李恪點點頭,目光再次落在那堅固的城牆上。
“做得很好,這雲州城能有今日之麵貌,你功不可沒。”
“我隻知你在戰陣之上,有著不可多得的天賦,沒有想到,在政事上,你也同樣如此出色,看來本王以前還是小瞧了你。”李恪微笑著說道。
聽到李恪的誇獎之詞,辛獠兒連忙抱拳躬身道。
“殿下謬讚了,雲州城有這番巨大變化,末將可不敢居功,皆依賴於袁先生的精心謀劃。
“袁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