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奈緒總是一副煩悶的樣子。
憐南便鼓勵她聊聊自己喜歡的東西。
似乎是受到憐南的影響,奈緒開始對她敞開心扉,談論起各式各樣的鳥兒。
這也是她最大的興趣愛好。
那些遷徙中的候鳥,無論去了多遠的地方,也總能找到回家的路。
聊到熱絡處,奈緒還主動提出,她想帶著憐南一起去看鳥。
可憐南卻以害怕媽媽擔心為由,拒絕了奈緒的邀請。
奈緒接到了通知,她可以回到研究所了。
所以,當憐南來找她,說要和老師約定一起去看遷徙的鳥兒的時候。
奈緒表示“我沒和你約定過,彆胡亂期待。”
奈緒之所以表現得很冷漠,是因為她要離開了。
她怕這時候和憐南太過親近,等她真的走後,憐南會更傷心。
小憐南沒有哭。
但這次她也沒有笑。
她隻是說“好,我知道了。”
然後就離開了。
她還是那麼懂事。
懂事得讓人心疼。
或許,奈緒老師是她唯一的甜。
但這份唯一,也將離她遠去。
憐南回到家中的時候,發現她的小倉鼠死了。
“媽媽,鈴兒怎麼了?”
而媽媽隻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鈴兒去天國了。”
憐南是知道沒有什麼天國的。
就像當初她不願給小鴨子寫信一樣。
但她能怎麼辦呢?
她隻能笑著說“是哦,鈴兒去天國了。”
一天,浦上真人趁著憐南的媽媽不在家,給憐南換上了漂亮的裙子,塗上鮮豔的口紅,一副不懷好意的樣子。
這下,觀眾們坐不住了。
“我,這畜生要乾什麼?”
就在這時,憐南的媽媽回來了。
看到這一切,她氣得渾身發抖。
“媽媽!”
她以為遇到了救星,向著媽媽跑了過去。
而迎來的卻是母親的一頓毒打。
憐南嚇得趴在桌子下不敢動彈。
而媽媽一邊用裝著飯菜的塑料袋狠狠抽打,一邊罵道“好臟,好臟……”
觀眾們都看懵了。
然後是憤怒。
他們不懂,也不理解,一個母親為什麼可以如此對待自己的女兒。
難道是吃女兒的醋了?
但這也太狗血了吧。
正常情況下,麵對男友做出這樣禽獸的行為,不是要和那男的同歸於儘嗎?
為什麼她卻把氣撒在了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女兒身上?
這一次,媽媽把憐南裝到了垃圾袋裡。
然後和男友開車離開了。
奈緒在臨走前想去再看看憐南。
當她到憐南家時,看到了裝在垃圾袋裡的憐南。
她打開袋子,憐南已經神誌不清,頭上還沾滿了米飯。
奈緒把憐南帶回了家。
憐南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想去劄幌。”
奈緒忙問“劄幌有什麼?”
憐南虛弱地回答“嬰兒收容站,想去嬰兒收容站…”
那是她前幾天去圖書館,在報紙上看到的。
她其實想要離開這個家了。
但她沒想到是,她先被母親拋棄了。
憐南拿出被揉作一團的報紙“但是收容站的照片沒有登在裡麵,7歲能去嗎?104高能去嗎?”
觀眾看到這的時候,都破防了。
這孩子,太苦了。
奈緒此刻也流下了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