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秦沐的人直到地鐵裡麵，都沒有看到秦沐人。
隻能拿出手機，撥通了秦沐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還不等秦沐說話，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急切的聲音：“秦哥，你怎麼說走就走了，我到地鐵都沒有看到你人，你趕緊回來，價格我們好商量！”
“對不起，王哥，這劇本我不打算賣了！”
“哎喲喂，秦哥，你是我親哥啊！你不能這麼坑弟弟，兩萬，怎麼樣？”
秦沐沒作聲。
“三萬！”
秦沐還是沒作聲。
“五萬，秦哥，您都是說句話啊！”
如果是之前，秦沐聽到這樣的價格應該是高興的。
甚至會毫不猶豫地出手手裡的劇本。
但是，現在聽到這話，他隻覺得可笑。
“劇本我是不會賣的，就這樣！”
說完，秦沐就掛斷了電話。
當對方再將電話撥過去的時候，秦沐沒有接。
獨留悲傷在落地成霜。
要是早幾分鐘，這個合同就簽了。
隻能說，時也，命也。
秦沐來到眾合後。
許參也在。
“秦編劇是吧！你好，我是許參！”
說著許參就伸出了手。
秦沐受寵若驚，還在身上擦了一把手，然後才和許參握了握手。
會議室內，許參開門見山地說：“秦編劇，有話我就直說了，有幾個問題我要谘詢下！”
“您請說！”
“第一個問題，你在簡介中說兩個賊，在火車上幫助他人的事情，那麼，被幫助的人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普通人！”
“第二個問題，這兩個賊最終都死了，是嗎？”
“是！”
“第三個問題，你寫的是俠盜，為什麼最後要寫同歸於儘？”
“因為，賊終究是賊，相當於是以惡製惡了！”
很簡單的問答。
許參心裡大概有了判斷，於是說道：“秦編劇，我有點建議不知道你要不要聽聽？”
“許總，您說！”
“第一，關於被救助的人，我覺得應該變成一個憨厚，甚至有些傻點的人，因為這樣的人被賊惦記才合理！”
秦沐認真思索起來。
許參接著說：“關於設定，一男一女兩位俠盜的組合似乎存在一些需要斟酌之處，至於結局部分，我認為應避免過於絕對，一味地將所有可能性扼殺，此外，也需要增加警察的戲份！”
秦沐聽得很認真。
其他在會議室的人都拿著本子認真地記錄著。
沉默片刻後，秦沐緩緩言道：“對於劇中那個普通角色的轉換，我讚同將其塑造為憨厚之人，以增添角色的層次感，然而，關於那兩位盜賊的身份設定，我持有保留意見，若非俠盜，他們便缺乏了幫助他人的內在動機，再者，倘若調整了設定，使得所有盜賊最終都幸免於難，或者落入法網，這樣的安排似乎削弱了劇情的衝突張力，觀眾對此未必會接受！”
許參當然明白對方的意思。
其實，在地球上，這也是當初馮褲子和劉震雲麵臨的問題。
當年，他們把《天下無賊》的本子送審後，審核部門直接來個不批。
麵對這一僵局，馮褲子束手無策，最終隻能向王朔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