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流雲早就料到外邊是如此形勢,也有足夠的自信穿過這箭雨逃離,隻是他沒想到自己會身負重傷。
手中軟劍輕轉,形成一道劍圈護住身體不受箭雨攻擊,腳步卻因為負傷難以以最快的速度逃離。
箭雨容易抵擋但身後的慕容千秋絕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如果自己不能儘快逃離,很容易被對方纏上,會再次陷入危機。
楚流雲不敢遲疑,軟劍一抖,收入腰中。
:“滿月斬!”
以楚流雲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不但麵前的皇城衛軍連身後追來的慕容千秋都被這一劍擊退。
隻是楚流雲飛肩頭挨了一箭。
不敢停留,楚流雲緊咬牙關,壓製住體內傷勢,化作一道流光,飛向城外。
慕容千秋追出來時,看到遠遁的楚流雲輕蔑一笑。
:“現在除掉你,也好過你日後給我添麻煩!”
擺開架勢的慕容千秋瞄準了楚流雲背影,手中金槍被當作標槍一樣舉在掌中。
:“穿雲擊!”
“嗖!”
金槍鎖定了楚流雲飛氣機,化作一道流光襲來。
飛在半空之中的楚流雲心中大驚,他完全估計錯了慕容千秋的真實戰力。
尤其是沒想到這家夥還有這麼可怕的天級上品槍法武學。
感受到那道攻擊的楚流雲運起全身內力,貫入著手中軟劍,軟劍刹那間變成了一把剛劍,劍芒吞吐不定。
:“蒼葉流雲!”
金槍剛進入到楚流雲攻擊範圍,便遭受到了無數攻擊。
楚流雲身影如同藏於劍影之中飄忽不定。
軟劍不斷的攻擊金槍,企圖削弱對方的攻擊,但似乎無濟於事,楚流雲飛攻擊密集如雨,卻無法撼動金槍威勢。
又被這一擊鎖定了氣機逃脫不開,隻能眼睜睜看著金槍與自己的距離越來越近。
眼看再也無法抵擋,楚流雲隻能偏移身體,躲開致命部位。
“噗!”
金槍穿過了楚流雲的小腹,如同一道流星般朝著遠處飛去。
楚流雲則再也堅持不住,從空中墜落。
:“唉…大意了,大意了啊……”
眼前的視線越來越模糊了,他知道自己這次怕是玩大了。
一道白色的身影忽然高高躍起,接住了他墜落的身體,一股撲麵而來的香氣讓瀕臨昏迷的楚流雲微微發愣。
:“女人……”
發覺楚流雲失去了意識,那個背著他的身影沒有遲疑,趕忙飄落到皇城之中,消失在人群裡。
遠遠看著這一切的慕容千秋神色難看,他知道那一擊隻能重傷楚流雲,卻無法要他的命,沒想到最後時刻還有人出來攪局。
:“來人!
給我封鎖城門,挨家挨戶的搜查刺客蹤跡。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
李無憂來到軍營裡查看了一番軍隊的情況。
服用斷境丹之後的士兵,實力都在突飛猛進,年底左右達到武王境絕不是什麼難事。
反而是為慕容崢親自挑選的三萬精銳服用了三秋丹之後都陷入了沉睡中,這三萬精銳所處的位置是四大軍營的核心位置,也是軍營禁地。
誰想要見他們都要經過外圍的四大軍營。
現在那群實力暴漲的士兵一個個像打了雞血一樣好鬥,四大軍營中已經開始不斷發生惡性鬥毆事件。
原本這種事在軍營休整期間也時有發生,為了保持士兵們的血性,高層並不會特意去管。
隻是隨著基礎戰力的提升,鬥毆的規模和次數越發離譜了,讓軍中高層不得不重視起來,並把這件事上報給了慕容崢。
這些高層還因為血甲軍被打散重組一事心有芥蒂,想要給慕容崢出出難題。
麵對這樣的局麵慕容崢也有些為難,他以殺戮去震懾這群兵痞,那樣不但損失了自己的士兵,還容易引起士兵的不滿,留下禍根。
但曾經那些軍法責罰比如打軍棍什麼的又對他們起不了什麼約束了,棍子都打斷了,他們也屁事沒有。
普通的木製軍棍傷不到他們,換成金屬的又怕打壞了,慕容崢一時間有點頭大。
:“這群兔崽子實力提升了,也開始變得不老實了。
還有這群軍官也沒有任何解決的辦法,把這問題直接丟給我了!分明是想要看我難堪。”
慕容崢知道自己雖然名義上得到了軍權,但真到關鍵時刻沒準都指揮不動他們。
科亞在一旁看著發愁的師弟笑道。
:“我現在明白師傅為什麼討厭身居高位了,看你最近這些日子四處跑來跑去,還要批閱奏折,忙到天黑都忙不完的樣子真夠心累的。
唉,不知道這皇帝的位置有什麼好的。”
慕容崢苦笑著說道。
:“如今的鎮龍帝國就是一個半成品,缺了很多零部件,很多事都要我親力親為,要不是姑姑回來幫我處理內政方麵的事,我估計比這還要忙。”
從座位上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慕容崢拿起那份軍營的奏折對著科亞使了個眼色。
:“走,我們去找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