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天佛寺的佛尊大師,小子唐突了。”
李無憂帶頭躬身施禮,言語中也是對剛才出手教訓怒目金剛一事道了歉。
畢竟以後可能還要再一起共事一段時間,沒必要把關係鬨得太僵。
佛尊普世微微搖頭笑道。
:“小友言重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老僧都已了然於心,孰對孰錯我也看得清楚。
怒目,去戒律堂抄寫靜心咒一千遍,改一改你那性子。”
麵對方丈師兄怒目金剛卻出奇的聽話,沒有一絲一毫的反駁,乖乖的低頭認錯。
:“是…師兄。”
隨後又對著李無憂和慕容崢微微低頭,算是認錯了。
然後一甩袍袖離開了…
:“諸位施主還請隨我到大殿議事。”
佛尊普世麵色慈祥,看不出任何喜怒,這番話也是對李無憂師徒說的,畢竟太平和沈芯語都是這佛尊普世的弟子。
:“好…”
:“施主請。”
前頭有引路小僧,佛尊普世主動讓出主位與李無憂同行,這一幕讓慈悲金剛和沈芯語都微微動容。
再方丈心裡,李無憂的地位與他持平。
李無憂與這位天佛寺的領導者同行卻仿佛沒有任何壓力一般。
:“你們這天佛寺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李無憂欣賞著周圍的景色,指著那些宏偉秀麗的建築說道。
:“施主有何意外?”
佛尊普世出聲詢問,似乎很喜歡和李無憂談話。
:“我原以為佛門清淨地,會不在乎這些俗物。
沒想到這一行倒是給我開了眼,原來佛門淨土也有如此華麗的建築。”
佛尊普世微微一笑。
:“施主,既然明知都是世俗之物,又何必在乎它華麗與否。
苦非苦,樂非樂,隻是一時的執念而已。
露天席地可研佛法,居高堂之上亦可。
淡泊名利,清風自得,不被外物所惑,心靜自然。”
李無憂點點頭。
不愧是靠嘴皮子忽悠人的職業,這話都是一套一套的,說一千道一萬不還是貪圖享受嗎?
不然何必建造這百裡樓閣,眾僧人露天席地也不耽誤研究佛法嘛。
李無憂真正佩服的僧人隻有所謂的苦行僧,他們為世間眾生背負苦難,自身墮入世間疾苦中,才是讓人發自內心敬佩的僧人。
至於高居於廟堂之中的僧人他們在李無憂的心裡則更像是一個組織,一個門派。
而佛法不過是他們發展門派的手段而已。
想通了這些,心中自然也就釋然了,他們愛怎麼享受就怎麼享受吧,自己隻要把他們當作一個江湖門派即可。
所以聽到這老和尚冠冕堂皇的解釋之後,李無憂也隻是點點頭不再與其爭辯。
隨著引路小僧眾人來到了天佛寺的大佛殿。
此時殿中正有兩位僧人端坐在客位之上,一名身著藍色僧袍的中年僧人,還有一位十分年輕的僧人,看上去仿佛和太平差不多大。
:“施主,我來與你介紹一下。
這二位是佛緣之鄉的四大神僧的其中兩位。”
指了指那位中年僧人說道。
:“這位是渡厄神僧。”
渡厄起身對著李無憂微微行禮,李無憂也麵帶微笑給對方抱拳回禮。
他並不認識李無憂,但被佛尊如此對待的客人想必也有些不俗的身份。
:“這位是李無憂,李施主。”
渡厄點頭示意,卻在腦中思索這個李無憂到底是什麼人,東州英傑或是中州英傑?
佛尊領著李無憂又來到那位年輕的僧人麵前。
:“這位是悟厄神僧,是四大神僧中年紀最小者,但實力卻不容小覷。”
李無憂也禮貌性的向對方打招呼,但這位悟厄神僧似乎心中有事,有些心不在焉的應付了一下。
李無憂暗中仔細觀察了一番,這兩位神僧身上的氣息極度不穩定,似乎都有傷在身。
:“佛尊前輩,還請儘快組織人手,幫我們佛緣之鄉一把,要是再遲一些,我怕那群極樂寺的人就徹底占領佛緣之鄉了。
到時候……”
佛尊擺擺手,示意悟厄神僧坐下。
:“莫急,貧僧這一次迎接的貴客就是佛緣之鄉的援軍。”
悟厄和渡厄兩人紛紛把目光看向李無憂。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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